冷漠,毫不拖泥帶水。
可笑的是自己明明曾經站在他心中最緊要的位置,如今,卻被無辜地擠了出來,變成了局外人一個。
見欽伏宸剛來便急著要走,玄夢昔挽留道:“怎麼,和我一起說話就讓你覺得那麼的無趣?”
欽伏宸皺眉:“什麼有趣無趣?”
“你若不是覺得無趣,怎麼總是一見我就急著走?”玄夢昔不滿地撅了撅嘴。
“有麼?”欽伏宸一臉詫異,似乎他本是無心於此。
見欽伏宸貌似並不反感,玄夢昔趁勢說道:“既是如此,來都來了,就請進屋喝杯茶唄!”
欽伏宸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著玄夢昔進了屋。
屋內一片狼籍,那白日裡打碎的青花瓷瓶碎片散落在四處,被子擰成一團堆在床上,滿地都是被玄夢昔隨手丟棄的廢紙團,書案之上的紙筆也是隨意亂扔著。
這,著實不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欽伏宸有些震驚,隨後微微皺了皺眉。
這屋子已經十幾日沒打掃過了,加之白日裡欽伏桓他們過來鬧了一場,攪得是亂上加亂。因為忌憚雪慕彥在場,也沒讓雪兒將屋子收拾一下。
方才玄夢昔一心想要留住欽伏宸,故而沒想那麼多。然則將欽伏宸請進屋裡來後,她又不禁心中有些後悔了。
確實,這屋子亂的連玄夢昔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呵,我這裡有些亂。”玄夢昔不好意思地說著,跑到桌前順起個杯子準備給欽伏宸倒茶。然而提起那茶壺玄夢昔傻了眼,她這屋裡,水都沒有一滴,又哪裡來的茶?
汗!這可如何是好?
欽伏宸也瞧出了玄夢昔的尷尬,於是給了個臺階她下:“不必倒茶了,我不渴。”
聽到欽伏宸如此一說,玄夢昔感覺自己得救了,哦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客氣話了。
欽伏宸靠在書案旁邊,隨手揀起一張玄夢昔寫滿字的紙,問道:“你是病中無事練字打發閒暇?”
說著,將那張紙在手上攤開,低頭看了看。看著那白紙之上玄夢昔寫下的字,欽伏宸愣住了,面上露出複雜又古怪的神情。
玄夢昔今日在房中亂寫亂畫了半天,她也不記得自己寫了些什麼了,更不確定如今欽伏宸手中的那張紙上是些什麼。但眼瞧著欽伏宸那般古怪的表情,玄夢昔不禁心道,莫非他是覺得自己的字寫的很醜?
“別看了,隨手亂寫的。”玄夢昔上前幾步,準備將欽伏宸手中的那張紙給奪過來,不料欽伏宸敏捷地一抬手,玄夢昔撲了個空。
顯然欽伏宸沒打算將那張紙還給她,而是將那張紙緩緩地折了起來,收入懷中。
“欽伏宸,你要我一張亂畫的紙做什麼?”玄夢昔不解地問,欽伏宸這番舉動讓玄夢昔很是費解。
欽伏宸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該取個信物明日上課向菩提夫子交差,好歹有個東西能證明一下我替他來探過你。”
玄夢昔不禁汗顏,急忙道:“呃,不如我再認真寫幾個字給你如何,我的字其實寫的還不錯的。”說著,眨巴著眼睛望著欽伏宸。
欽伏宸望著玄夢昔這幅模樣,面上的神情更為古怪,忍不住道:“玄林,你今日照過鏡子嗎?”
鏡子?照鏡子幹嘛?不願意換就直說嗎,欽伏宸為何要岔開話題?
玄夢昔撇了撇嘴:“不願意換算了。”
欽伏宸倚著書案,見玄夢昔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臉,也不與她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當日口口聲聲說冒名雪飄飄來天曲神山是為了接近羲耀晗探尋護元珠,可如今都開學十日了,那羲耀晗那裡,你一次都未去,究竟是何故?外面都傳言你病了,我看你這明明是生龍活虎的,哪有半點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