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驟然一動,心頭不由地竄起一點點希望的小火苗來。
“你還記得取心做藥引之事?”玄夢昔明知希望不大,卻仍舊不死心地問向欽伏宸。
欽伏宸眉頭緊鎖,言語間中滿是防備的意味:“玄林,這般荒唐之事你也相信?”
玄夢昔嘆了口氣,知道是自己多心了。欽伏宸既是把靈蝶谷的記憶都丟了,又怎麼可能還記得在雲緲仙宮取心做藥引來相救她的事情呢?
頗為無奈地笑了笑,玄夢昔惆悵地嘆道:“呵,反正第一個相信這種荒唐之事的傻瓜不是我。”接著看了看欽伏宸,幽怨地說道:“你儘管放心,我不會取你的心做什麼藥引,你也大可不必如此防備著我。”
一邊說著,玄夢昔一邊往前慢慢地走,與欽伏宸擦肩而過,神情落寞地獨自去往桃花林的深處。
風起花落,粉紅色的花雨間,玄夢昔黑髮白衣的身影漸漸湮沒,花瓣落滿欽伏宸的發上與肩頭,只見他眉頭緊蹙,視線追隨著玄夢昔的背影,被越拉越遠……
次日,佛法課,玄夢昔缺課。
舞藝課,缺課。
劍術課,缺課。
琴藝課,缺課。
第二日,繼續缺課。
第三日,仍舊缺課。
……
連續十日,玄夢昔就在房間將自己鎖著,不去學堂,也不見客。雪兒以為玄夢昔病了,特地請來了赤炎的醫神華甫,來為玄夢昔診治,卻被玄夢昔拒之門外。
其實,玄夢昔哪裡有什麼病,要有病,那也是心病,豈是醫神華甫能夠治的?
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玄夢昔這毛病,什麼醫聖醫神來了都是枉然。
玄夢昔這些個日子,把自己關起來,一是因為那日與欽伏宸表白失敗,心中有些受挫;二則是為了自我反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三來是想細心研究一下,究竟下一步採取什麼對策才好。
可是,這都過去十天了,玄夢昔躺在床上渾渾噩噩,也沒有個頭緒。連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都沒找到,更別說研究下一步的對策了。
玄夢昔從床上翻身起來,拿了支筆,蹲在書案前,在白紙上面胡亂描畫著,不一陣,地上便丟滿了被玄夢昔揉棄的廢紙團子。
雪兒在外面敲門道:“公主,有人來看你了,你是見還不見啊?”
“不見不見!”玄夢昔想也不想,不耐煩地答道。
“哦,那我便轉告天龍的人,讓他回去了。”雪兒聽玄夢昔如此一說,似乎準備去將來人給打發走。
玄夢昔聽到雪兒提到是天龍的人,心想莫不是欽伏宸這幾日想明白那天自己對他說的話了,特地來向自己賠罪了?於是忽然猛地跳起來,一邊匆忙把門開啟,一邊急聲問道:“天龍的人?天龍的什麼人?”
哪知道門一開,外面便傳來欽伏桓的爆笑聲:“哈哈哈哈,慕彥神君,我說我這個辦法一定奏效吧!”
玄夢昔聽到“慕彥神君”這個稱呼,心中一驚,從門縫間朝外望去,但見一身黃衣的欽伏桓身旁,立著一個英朗非凡風流倜儻的白衣男子,想必,這個就是雪飄飄的二叔雪慕彥了。
糟糕!這雪慕彥可是認識雪飄飄的,要是被他見到,那她這個假雪飄飄不就穿幫了?
玄夢昔立馬又準備將房門關上,不料欽伏桓忽然快速地跑上前來,一把伸手將門縫給扒拉住,眯著個眼睛對著門縫裡面望了進來:“飄飄,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什麼病啊,你這開學都十日都沒去學堂,可知讓你二叔很為難啊!”
雪慕彥在欽伏桓身後探頭看了看,也說道:“飄飄,別鬧了,有什麼事開門再說。”
欽伏桓轉頭黠笑著對雪慕彥說道:“神君,她這是心病!”說著,又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