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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薇攀汙青萍,他只道是阮雲歡害死樊香兒肚子裡的胎兒,只覺錐心之痛,卻沒有相信過阮雲歡的清白。而其後搜出靜香房中的紅花,他盛怒之下,卻下意識的不願去相信,那個自己手中捧大的女兒會對自己的子嗣下手。

阮雲歡見他臉色變幻,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心中頓時一黯,臉上卻是一片淡漠,淡淡道,“雲歡料定母親仍會下手,卻一無證據,二不知她要如何動作,說了出來,爹爹豈會相信?不過是徒惹風波罷了,倒不如明哲保身。更何況……兩個女兒,爹爹心中區別如此,那樊姨娘肚裡孩兒的死活,又與雲歡何干?”

“你……”阮一鳴心頭大震,定定望著女兒清麗的容顏。明明人就在眼前,卻似乎隔著千山萬水,恍惚中竟瞧不清她是真?是幻?

阮雲歡垂眸,福身行禮,淡淡道,“女兒告辭!”也不等他應,喚過丫頭,徑直去了。

縱然是親身父親,他也總該明白,旁人不可能不顧自身,而事事以他為先。更何況,她阮雲歡也從來沒想做一個好女兒!

纖弱的背影,挺的筆直,款款向遠行去,不急,不緩!阮一鳴立在原地,怔怔的瞧著她的身影終於消失,腦中卻仍是一片轟鳴。

是他錯了嗎?

他一直以為,這個女兒並不在乎他的寵愛,卻難道,他的做為,竟然傷到了她?至使她冷漠至此?涼薄至此?

走出阮一鳴的視線,青萍緊跟上兩步,問道,“小姐,老爺知道此事,會怎麼做?會休了夫人?”

“不會!”阮雲歡搖頭。秦氏是侯門嫡女,又是皇封誥命,丞相休妻,非同小可。只是,日後阮一鳴與秦氏,怕再也沒有什麼情份可言了吧!

阮雲歡冷笑,仰首望向一角藍天。這最後一錘,終於將那硬殼砸的四分五裂!

接下來……

阮雲歡閉眼,深吸一口氣,輕聲吩咐道,“青萍,傳話給趙承,給刑部侍郎府透個信兒!”

“是!”青萍應命而去。

錦闌軒內,所有丫鬟、婆子均立在院子裡,一見她進門,齊齊跪倒,臉上神情均是不解和慌亂。

阮雲歡目光一掃,卻不命起,只向白芍問道,“人呢?”

白芍道,“綁在柴房裡!”

阮雲歡點頭,說道,“關鎖院門,不許任何人進來!白芍,將帶她來!”命將廳門大敞,自己入廳居中坐下。

院門隨著命令,吱咯關上,重重落下門閂。院子裡眾人不知出了何事,均是縮了縮身子,規規矩矩的跪在寒風裡,無人敢發出一聲。

隔了片刻,白芍押進一個綁著的丫鬟,伸手在她肩上一推,喝道,“跪下!”

丫鬟踉蹌向前奔了幾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整個身子俯在地上,輕輕顫抖。

阮雲歡垂目向她一望,勾唇冷笑,漫聲道,“春兒,你沒有話說嗎?”這丫鬟正是數月前和勾婆子決裂的小丫鬟春兒。

春兒身子一震,咬了咬唇,默然不語。

阮雲歡冷笑一聲,抬頭向院子裡眾人一望,又道,“你便不和大夥兒說說,你做了何事?”

春兒閉目,臉色蒼白欲死,默了片刻,才說道,“奴婢給青萍姐姐藥房私放紅花,栽髒嫁禍,奴婢該死!”

只一句話,如石激浪,院子裡眾人一片譁然。今天闔府搜查,第一個便是錦闌軒,眾人雖知是搜查紅花,只慶幸虛驚一場,卻不料竟然還有此一節。

阮雲歡死死盯著她,冷聲問道,“為何?難不成我阮雲歡何處虧待了你?”

春兒搖頭,神情一片木然,說道,“當初那老婦欠下印子錢,拉奴婢以身子抵債,奴婢不肯,實是實情。只是後來……後來她趁奴婢回家探望弟弟,便帶人將奴婢綁了去,將奴婢……將奴婢給人……給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