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大勇除了喜歡吹牛逼外,也沒什麼大毛病了,頂多就算個**青年,這也是顧元嘆對他不是特別反感的原因。甚至在找最熟悉的陌生人時,第一個就想到的他。
眼看顧大勇又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了,他問道:“你看,你馬上都要完蛋大吉了,有沒有什麼遺言要跟我說的?”
誰知他剛說完,顧大勇眼眶一下溼潤了,“你說我也沒去騙他,是他自己貪心的,現在輸錢了全賴我。”
小白跳過去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他以為是顧元嘆呢,兩手在臉上擼了一把眼淚鼻涕,隨口道:“沒事,就是有點對不起我爸媽。”
見他都嚇哭了,顧元嘆也不逗他了,起身道:“走吧~”
顧大勇先是看到小白,驚訝了一下,等聽到顧元嘆要走了,急忙道:“你……你還真走啊?”
“啊,怎麼啦?”
“我……我……”
顧元嘆咧嘴樂道:“行了,把眼淚擦擦,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能把你給嚇哭了。”說著自顧自出了房間。
……
前面鬥狗場裡,顧大勇口中的“豪客”正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呢。
坐在那裡的是位三十歲上下的短髮年輕人。一襲黑色中山裝,眉毛入鬢,雙目狹長,左手一直在捻動右指上的翡翠戒指,看著場上瘋狂撕咬的兩隻鬥犬,冷著臉一言不發。
北堂雪指著那個年輕人方向道:“就是跪在那裡的胖子。”
“坐在那裡的是誰?”
北堂雪搖搖頭,“不認識。”
可能是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了,短髮年輕人抬頭朝二樓平臺某個包間看了眼,隨後又慢慢底下了頭。
“這個人好重的殺氣啊。”
顧元嘆眉毛挑了挑,頭也不回道:“不是殺氣,是氣勢。這個人已是宗師境!”
“什……什麼?宗師?”北堂雪驚唿到。
不怪北堂雪驚駭。別說她了,連她父親北堂緯也才堪堪進入練氣。這樣一個江湖頂尖高手,她搞不懂怎麼會來她家場子的?
顧元嘆也奇怪。他發現自己現在走哪都能碰到這種高手,好像華夏已經到宗師多如狗,大圓滿遍地走了一樣。
沒用她吩咐,已經有人去調查了,結果也很快出來:津冀周家現任族長周慶國的二兒子“周安”。
“他…他什麼時候已經步入宗師境了?”
“堂堂周家唯一一棵獨苗,宗師很奇怪嗎?我倒是對他二叔周慶之比較感興趣。”
兩人在那裡說話,又是“宗師”、又是“練氣”的,坐在後面沙發上的顧勇,儘管豎起了耳朵聽,但還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還有堂弟旁邊這個女人,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好像是……是這家鬥狗場幕後的老闆?
可惜他不敢問,相比起堂弟顧元嘆,這個穿著皮衣皮褲的女人,身上的威勢太強了,讓他這個大老爺們都自愧弗如。
顧勇在擔心,北堂雪同樣眉頭蹙了起來。自家場子來了個宗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種人要是發火,北堂家來多少都不夠人家打的。
沒有過多猶豫,北堂雪叫過經理小聲囑咐道:“通知下去,準備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等吩咐完之後,北堂雪轉頭苦笑道:“元嘆,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北堂雪知道顧元嘆醫術高明,還知道他懂真氣,但她卻不知道他已經是一位大宗師。見家裡場子來了位高人,有點亂了方寸。
顧元嘆看的失笑不已。王姝懿那個腹黑小女人,區區練氣初期就敢“坑”戚泰河那位密宗高手,面對他這個大宗師,同樣進退有據,相比之下北堂雪明顯落了下層。
“急什麼,區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