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富即貴,看來又將有一個女孩子投入豪門的懷抱了。
而下一刻一個穿著軍訓迷彩服的男生就這樣淡然的站出來隨手把那鮮豔華麗的花朵扔向牆角,然後平靜的開口驚煞眾人,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一丁點的臺階。
在那一刻藍浚洋站在夏如軒五米之外,望著夏如軒凝沉的眉目還有他宣示一般虔誠的話,有那麼一刻突然覺得夏如軒真的已經有了一種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氣勢。說實話這幾個月他的變化讓藍浚洋真的適應不了,若不是和他一起成長眼睜睜的看著他突然的轉變,藍浚洋真的沒有辦法把自己記憶裡那個溫和柔弱的少年和這個已經英氣逼人的青年合在一起,這種差距真的不是用一兩句話可以形容得了的。
孫曉兵的臉幾乎在這一刻凝固住,他現在的處境感覺比被拎起來狂甩幾十個耳光還要難受一百倍。
特別是在這樣的地方,在周圍這麼多人圍觀的情況下,孫曉兵第一次穿著這身無往不利的行頭感覺到了尷尬和難堪,在瞬間陰沉下臉。
柳依什麼也沒有聽見,她只是在剛剛聽見夏如軒的話像是在深深的海底放下一枚魚雷爆炸開了,那種轟隆隆的轟鳴聲透過粘稠的液體一波一波的侵襲著她的大腦,讓她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真實。
夏如軒那張宛若劍眉星目般稜角分明的面容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裡,身姿挺拔非凡。
見柳依幾乎預設般的站著,孫曉兵心裡又是一沉,他特地透過朋友去問了這一節蘇南七中的幾個畢業生,得出的結論是眾口一詞柳依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男朋友的角色,這才讓他放下心來在今天來演出這麼一出幾乎讓任何一個女孩都沒有辦法婉拒的戲碼——柳依的家境並不算出色,所以孫曉兵有理由相信那潛藏在每一個女孩心裡的灰姑娘之夢在柳依這裡應該也一樣。可是這一刻他發現自己錯了,他把自己放到萬眾矚目之下,結果被人拆了臺階,這種感覺……大概就像被甩了一百幾十個耳光之後又吃下去了幾個蒼蠅一樣噁心,更噁心的是那個男人那張臉上雍容的淡漠,讓他覺得惡寒。
夏如軒沒有回頭望柳依,他知道女孩七上八下忐忑的內心,他只是無聲地笑著,望向面色很僵硬的孫曉兵平淡的開口,“以後裝的時候記得打聽清楚,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這些不帶有任何髒字的話語落到孫曉兵的耳裡幾乎就要讓他發作,但是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大腦告訴他這裡是在學校,有什麼矛盾也不要在這裡迸發出來被別人抓住小辮子。
“……”孫曉兵張開口想說點什麼,卻吐不出一個字來,在花了足足十數秒壓下自己心裡的狂躁的怒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孫曉兵向來是錙銖必報的人,絕對不會吃下這麼一個虧。
然而已經開始冷靜下來的孫曉兵突然捕捉到一些漏洞。就在兩天前他觀察的柳依對男生的態度顯然達不到男女朋友的程度,再望向柳依還有些不太自然的臉色,孫曉兵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這是兩個人是刻意做給他看的。
但是現在場面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自己再在這裡耗著只能更丟臉,倒不如退一步以顯自己的風度,其他有什麼東西等到以後有機會再來更他算賬。
“這裡是怎麼回事?”在四處巡視的二營營長走過來,皺著眉頭望著這邊亂七八糟的隊伍和情況——按照規定即使是休息,也應該是按佇列來休息的。
“沒什麼。”夏如軒又看了孫曉兵,走回到佇列裡。
“你就這個態度?你們教官沒教你遇到上級要怎麼樣?”他開口訓斥道。
“還沒。”夏如軒無語的望了望他,營長這名號雖然聽起來很響亮,實際上在軍訓裡的教官都是剛入伍一年兩年的新兵,都成為排長了,看軍銜現在也不過是個士官,年紀二十六七歲,從軍校出來的人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