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似乎並不喜歡這樣的處境,想起身走得遠點,卻被風蕭然一把抱住,他昏迷了多日剛剛站起來還沒適應,一時沒穩住,兩人便順勢滾落到了榻上。
“憂兒,我好想你。”
緊緊摟住那人堅實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貪婪地深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風蕭然一時忘情,忍不住喃喃地說道。
“風蕭然,你別太過分了。如今我既然被你制住,自然事事聽從於你,但求你別再對我說這些顛三倒四的話,我可不愛聽。”
莫憂冷冷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風蕭然一下子愣在了當場,緊緊抱著他的手也鬆了下來。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風蕭然,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還繼續演戲給誰看呢?當初我明明是威帝陛下的未婚妻,是誰給我灌了春藥不要臉地爬上了我的床?好!你得逞了,誰知道你是個什麼妖怪,男人竟然還能生孩子,硬求先皇把我給了你。我只當為了孩子忍著你,誰知你還不知足,竟對威帝陛下趕盡殺絕,風蕭然啊風蕭然,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莫憂趁著對方心神恍惚之際一把將他推開,捂著自己的衣襟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床邊狠狠痛訴著他的種種卑劣行徑,一雙總是透著調皮和愛意的眼中如今卻難掩鄙夷和痛恨,甚至還動手拍了拍剛才被他拽過的衣袍,彷彿被他碰到都是髒了自己一般。
“憂……你,你究竟在說什麼?”
風蕭然這下真是徹底到了雲裡霧裡了,怎麼莫憂所說的全部都跟事實不一樣,而他還言之鑿鑿,好似親身經歷過一般呢?
雖然並不明白莫憂到底怎麼了,但他渾身上下都彷彿長滿了嘴一般在大聲叫囂著對自己的厭惡,這一點,風蕭然還是能體味到的。起身撫了撫身上被壓皺了的長袍,他盡力保持著平靜,看著那人冷漠的背影,他忽然感到陣陣無力的撕裂感正排山倒海地向他湧來。
“我在說什麼你會不明白嗎?你做得出難道還怕承認,我的玄帝陛下!”
莫憂忽然回過身猛得湊到風蕭然的面前,風蕭然一個身形不穩就要朝後栽去,卻被眼前這人牢牢地箍住腰身,當然,這絕對不是一個溫柔的擁抱。
“你先放開我。”
風蕭然的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死死按住,腰也被他勒得生疼,莫憂從來不曾如此粗暴地對待過他,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了他的氣力。
“放開你,你不是很想我抱你嗎?一定是我把你幹得太爽了吧,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藥迷惑我,把我軟禁在你的身邊。喲,讓我來好好看看,這究竟是一具什麼樣的身子,竟然都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了呢!”
莫憂邪邪的眼神迸發著恨意,鼻子幾乎湊到了風蕭然的臉上,口中的熱氣也盡數噴在了他的脖子上。
風蕭然哪裡受過這樣的折辱,見他說著說著就要伸手探向他的腹部,氣得滿臉通紅,只是徒勞地扭動著身體,卻一點也睜不開莫憂鐵鉗一般的手掌。
“你……你混賬!”
風蕭然又羞又疼,一時口不擇言,這可更激怒了眼前這個魔王,莫憂一雙豔麗無雙的眉目立刻染上了危險的光暈。
“我混賬?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混賬!你這個因姦成孕殺兄奪位的怪物,竟然還有臉說別人混賬?”
莫憂氣呼呼地說著,一把將風蕭然撲倒在地,一手拉過他的兩條手臂壓在頭頂,另—隻手胡亂扒拉著他的衣袍,不過微微使出點內勁,做工精良的袍子便在他掌中成了片片破布。
身下的人卻不知為何竟不反抗了,只是直挺挺地躺著,倔強地把頭扭向一邊,雙眼緊緊閉著,雪白的牙齒死死咬住下唇,身子微微發抖,卻就是沒有半點聲響。
莫憂的話字字句句如同尖刀般一下一下穿刺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