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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尋常火焰夾著九劫陰火的炙烤下,“廢材”當真有了變化;慢慢由紫轉赤,又慢慢由赤轉黃……約用了頓飯工夫,“廢材”已通體轉為金黃色全文字無廣告
普津見鐵材顏色已足,忙去將大鐵鉗拾在手中,叫道:“停火停火”待風箱一止、紂老怪魔杖離開石壁,便慢慢將鐵鉗探入火中,把“廢材”夾起,移到鐵砧上;兩名持捶矮人不用吩咐,已各自掄錘,在“廢材”上敲打起來;而原本刀砍無痕、錘砸不損的“廢材”,此時竟當真已經熔軟,在接連敲打之下,慢慢稜角消去、外形改變……
自此日起,普津、紂老怪每天都要在石屋裡忙碌整整一天方才歇息;陳吳二人因幫不上忙,呆立礙事,只第一天看了一會兒,便被普津趕出屋去
二人雖不能入屋,但實在關懷鍛造事宜,於是整天坐在石屋門外等候,以備鍛形成功時能立即得知
日月交替,轉眼已是八天過去
到了第九天,二人又枯坐一整日,一直不聞鍛形成功的訊息直到黃昏時分,二人正等得焦躁不堪,忽見屋門開啟,紂老怪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二人忙起身迎上陳敬龍見紂老怪臉色難看,擔心問道:“大哥,你是不是魔力消耗太多,支援不住了?”紂老怪虛弱應道:“確是有些支援不住;不過不要緊,休息一晚,魔力自然會恢復,不用擔心”微一停頓,又輕聲嘆道:“跟我進去看看兵刃”陳敬龍喜道:“形成了?”紂老怪卻不應聲,自顧轉身又走回石屋
陳吳二人見他神色沉悶,情知事有不順,不由心中忐忑;忙跟隨進入
石屋內,普津與幾名矮人圍繞烘爐而立,都呆呆望著橫在爐上、火焰包裹中的一柄烏黑長刀,個個眉頭緊皺,愣愣出神
那長刀連柄幾近五尺,刀面寬約七寸,中間起脊,厚約兩指;通體筆直、兩面成刃,如若劍形,直到臨近頂端半尺處,方圓轉收窄,形成刀頭說它是刀,其實十分勉強,確切來說,實是一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古怪兵刃
陳敬龍到爐旁向那長刀略一打量,驚喜大叫:“當真形成了”隨即一愣,愕道:“怎麼成了黑色?”普津低聲應道:“自第一次淬火之後,便成了這種顏色;我也不知什麼原故”
陳敬龍不知“淬火”是什麼意思,也顧不得多問,展顏笑道:“什麼顏色都不要緊,只需刀成就好……”吳旬怔怔問道:“這是刀麼?刀哪有兩面開刃的?這……這個似乎像劍多一些”陳敬龍笑道:“我要普津族長把它製造的似刀似劍,為的是既能施展劍招,又能施展刀招;雖然它像劍多些,但我用刀用慣了,便還是叫它‘刀’”
普津沉聲問道:“陳敬龍,我根據你描述容貌而製造,沒有什麼造錯的地方?”陳敬龍連聲笑道:“沒有,沒有;與我想象的完全一樣,完全一樣……”普津悶悶嘆道:“既然容貌沒錯,你看過這一眼,知道形成後是這個樣子,也就罷了”
陳敬龍聽他話頭不對,愣道:“怎麼?這刀有什麼不妥?”普津默不應聲,只伸鐵鉗夾住長刀,翻轉一下
刀一翻身,卻見翻轉上來的這一面凸凹不平、疙疙瘩瘩,以至結有幾個雞蛋大小的鐵球,與光滑平整的另一面完全不同陳吳二人見狀,齊吃一驚;陳敬龍失聲叫道:“怎麼這樣?”
普津嘆道:“這塊鐵,終究造不成兵刃兵刃成與不成,就看最後一淬;可這塊鐵,製造過程中好好的,最後一淬時卻必定變樣實不相瞞,今天我已修整重淬了九次,卻沒有一次成功依我看,再試下去,也沒什麼希望了”
陳敬龍奇道:“最後一淬必定變樣?那是什麼道理?”沉思一下,又問道:“什麼叫‘最後一淬’?”普津註釋道:“就是製造將完,最後放在水裡降溫的那一下這是製造兵刃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