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些驚奇地看著劉星澤道:“原來你是學醫的?”
“劉星澤。”劉星澤先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才說道,“我是拜師之後跟我師兄學的中醫,西醫只會一點清創縫合的手法,不過之前學清創縫合的時候在醫院裡呆了一段時間給一位師兄當助手,勉強還算熟練。”
“李學清。”青年修士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笑眯眯地說道,“反正比我熟練。我就是因為山上沒有醫生,所以參加過短期培訓學了一點簡單的急救技巧。”
他說的短期培訓是指那種當地政府或者一些社會團體經過地方政府允許組織的一些為期一週左右的培訓,內容基本上就是簡單的外傷處置,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肺復甦這類內容。
劉星澤想想這座山的高度,覺得李學清學的東西已經夠用了,認真地說道:“已經足夠了,我學清創縫合主要是因為我們宮觀在海拔一千多米的山上,而且山上沒有通公路,萬一受傷送醫院不太方便。”
蘭娟娟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說道:“劉博士,您不是學農的嗎?”
劉星澤陷入沉思。
其實他的出身就註定了他的一生不可能平凡,而當他決心求道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一生可能會更加波瀾壯闊。
但……他當初做好的心理準備似乎和現在發生的一切不太適配。
現在回想起來,劉星澤也覺得自己拜師之後,生活似乎就變成了一批脫韁的野馬,朝著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方向發展了。
可疑地沉默了許久,劉星澤才說道:“這樣說也沒錯,我現在是農學博士在讀。”
李學清眨眨眼,直覺劉星澤的身上有很有趣的故事,露出一個笑容熱情地邀請他們三人留在隨心觀吃晚飯。
現在這個時間,再加上山真的不高,他們就算吃完晚飯在下山天也還沒黑,如果他們不介意條件簡陋,在隨心觀留宿也沒問題,空房間隨心觀還是不缺的。
最後他們還是留在隨心觀過夜了,主要也沒別的事情,沒必要連夜趕路回去市裡,而如果選擇留在鎮上過夜,鎮上的賓館條件還真未必比隨心觀好到哪裡去。
隨心觀的修士人數不多,觀主事李學清的師父,另外李學清還有幾個師兄弟,但此時他們都不在,觀裡就觀主和李學清兩人。
觀主也還記得劉星澤這個曾經前來求道卻被他一口拒絕的年輕人,時隔許久再見劉星澤,觀主倒是沒有趕人,態度也還算溫和,可能是因為劉星澤已經在別處拜師了的緣故吧。
李學清倒是對劉星澤很感興趣,當然剛剛認識他也不好意思問劉星澤什麼隱私話題,晚課後就拉著劉星澤討論經書。
這個劉星澤是一點都不虛的,如果李學清拉劉星澤討論道法,劉星澤可能會無所適從,他什麼都沒學,拜師以來他除了學醫之外,基本上就光跟著張長蘇讀經了。
李學清和劉星澤不同,他是從小修行的,雖然也是成年之後才正式出家,但學習經典的時間可能是劉星澤的十幾倍,要說他有什麼需要請教劉星澤的,那肯定沒有。
他拉著劉星澤論道,與其說是想要論道,不如說是想要摸一摸劉星澤的底。
他對這個執著求道的富二代其實挺有好感,也有些關心他如今的情況。
當然他相信以劉星澤的家世,不太可能去那種不正規的宮觀,但正規的宮觀之間差距也是很大的,他想如果劉星澤被那種草臺班子耽誤了,也挺可惜的,可惜了他的執著求道之心。
不過跟劉星澤討論沒多久,李學清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劉星澤學道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可以看得出來基礎打得很牢固,他的師父應該是個很厲害也很有長遠眼光的修士。
兩人討論的差不多了,李學清問道:“你拜師的宮觀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