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被蛇咬傷都不算奇怪。
因為毒蛇咬傷的情況相對來說不算特別罕見,所以縣醫院裡也是有準備抗蛇毒血清的,只要及時就醫,沒有嚴重過敏症狀,問題一般不太嚴重,保住命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不留後遺症的機率也不小。
但如果是外國毒蛇,那情況就又不太一樣了。
因為毒蛇的地區特異性,不同地區的毒蛇哪怕是同一種毒蛇,毒素和毒性都會有所差異,而抗蛇毒血清一般來說屬於特異性的血清,對本地的毒蛇效果會更好,對外國毒蛇很多時候就沒什麼用了。
比如夏國自己生產就有四種抗蛇毒血清,分別是抗五步蛇血清、抗蝮蛇血清、抗眼鏡蛇血清和抗銀環蛇血清,基本上覆蓋了夏國境內所有的毒蛇。
但是一些罕見的或者外國的毒蛇,國內的醫院就很少見有血清了,尤其是小醫院,很多時候國內的血清儲備都不齊全,國外的就更加不太可能有。
治療毒蛇咬傷,對症的血清永遠是最好的選擇,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西醫的手段就只剩下支援治療了,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只能看患者自己能不能再支援治療的手段下扛過去。
而在夏國國內,中醫治療也是一種可行的選擇,效果沒有血清立竿見影,但也有一定的效果,是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可以嘗試的一種手段。
想到這些,劉星澤果斷道:“我帶兩位警察同志去急診科吧。辜醫生、朱醫生,術前談話就交給你們了,沒問題吧?”
辜傳慶和朱春芳雖然不太能理解劉星澤為什麼要去急診科,但既然他都這樣明確提出來了,兩人也不會反駁上級醫生的要求,立即答應了下來。
……
三人到了急診科,很快就有醫生看到警服迎了上來,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又說了傷者的住址,“當時傷者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處理毒蛇,擔心它跑出去傷人,麻煩你們處理一下。”
警察自然答應,不過他們對處理毒蛇這事也沒什麼經驗,只好打電話給消防,讓他們去幫忙抓蛇。
劉星澤則更關心傷者的情況,詢問道:“傷者情況怎麼樣了?”
警察對這事其實也挺關心的,私自養外國毒蛇這事犯不犯罪他們不確定,這事一般是森林警察處理的,但違法是肯定的,要是傷者沒被咬,出了這事他們至少也是要把人叫去警察去批評教育罰款甚至是拘留的。
急診醫生之前沒見過劉星澤,但看他穿著白大褂也以為是本院的醫生,皺眉道:“不太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凝血異常,主要是沒有對症的血清。我們嘗試了抗五步蛇血清和抗蝮蛇血清,都沒什麼作用。”
“咬傷傷者的是什麼蛇?”劉星澤追問。
“我不太能分辨,但傷者自己說是自己養的鼓腹噝蝰。從症狀和照片看,差不離也是蝰科毒蛇這一類的,但外國蛇毒素和我們本土蛇差別很大。我們打電話問了,聽說是有專門的血清,但國內醫院都沒有,我們這邊根本沒有鼓腹噝蝰啊。”急診醫生也很無奈。
劉星澤聽說過這種蛇,這倒不是因為他對蛇類有多麼深入的研究,他對本土蛇類確實有一些瞭解,畢竟學中醫的時候還會遇到一些蛇傷問題,另外蛇身上的一些東西也是可以入藥,只是作為玄門中醫,他們不太喜歡用動物藥,但並不是完全不用。
但鼓腹噝蝰這種基本上只在非洲的毒蛇,他確實沒有太多瞭解,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以前看動物世界的紀錄片的時候曾經見過,因為覺得名字挺有趣的就記住的,而且得知這種毒蛇在非洲兇名赫赫,口下人命無數。
不過考慮毒蛇的毒性也不能只考慮致死的人數,還得考慮當初的人口數量和密度,以及這種蛇本身的密集程度,最重要的還有當地的醫療水平,而非洲的醫療水平就比較拉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