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呼吸,子妤感受到了她的脈象,跳動略有些快了,也不順滑,感覺很是突兀。。。。。。小半會兒過去了,子妤才收了手,看著她:“郡主可是這幾日沒休息好?”
正半眯著眼趁子妤幫忙把脈時發呆呢,被對方突然一問,這薄鳶郡主竟含羞一愣,兩腮頓如紅霞落彩,緋紅一片:“姐姐怎麼如此問呢!”
“你脈象急促,明顯比上次過來讓唐師父親自診治時要差了幾分,不過沒關係,只因為沒睡好的話,將養幾日便無大礙了。”子妤說著已經替她將袖口挽起,好像沒有將其含羞垂首的樣子看在眼裡似的,說話間也一如以往的平淡含笑。
見對方毫不起疑,薄鳶郡主那張嬌俏的小臉蛋驟然有些失望,隨即蠕蠕地檀口微張:“姐姐不問我為何睡不安穩麼?”
不露痕跡地一笑,子妤自然知道她是憋不住的。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邊除了母親就丫鬟奴僕,沒個閨中密友分享心事,憋得住才怪!這薄鳶郡主又和子妤極為親近。私下相對,自然而然也會將她作為傾訴物件,不吐不快的。
想到此,子妤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可是不舒服才睡不著?”
被子妤溫柔的話語所觸,薄鳶郡主輕點額首:“是有些難受,所以輾轉難眠呢。求姐姐給我開一劑良藥才是。”
“我又不是郎中。”
打趣兒地看著她以手托腮,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樣,子妤想起薄觴那直白的告誡,不由得一嘆,話鋒一轉:“鳶兒。若你信我,且將心事訴出,或許能幫你開一劑良藥也說不定。”
怯怯地抬頭,看著子妤柔和的目光,清淺的笑意,薄鳶心下突然就安寧了下來:“子妤姐,我想我是害其他病了。”
子妤忍住心下的難受,緩緩起唇:“是相思病麼?”
薄鳶郡主趕緊躲開子妤的眼神,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臉頰上的緋紅之色也愈甚了,聲音細弱蚊蠅:“姐姐怎麼知曉。。。。。。”
少女情懷總是詩,面對著含羞怯怯的薄鳶郡主,子妤原先醞釀好的勸慰之語竟如鯁在喉,無法吐出半句來。
半晌,見得她低垂的螓首已經要羞得埋入胸口了,子妤只得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薄肩之上:“郡主,你這又是何苦呢,明知不可能而為之,最後受傷害的除了你自己,還有你喜歡的人,兩相權衡,你應該明白的。”
抬起頭,眼中已是淚水半盈,薄鳶郡主玉牙緊咬,只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雖然平素裡她總是一副羸弱嬌嫩,不堪一擊的樣子,但此時淚眼之中透出的堅定卻是無法輕易撼動的。
看的心疼不已,子妤掏出絹帕替她拭淚,語氣也婉轉了些:“想必箇中道理你也是懂得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糾結。”
薄鳶郡主粉唇微啟,終於開口了,但語氣還是免不了躲閃:“糾結是糾結,見不著他的時候,我就慌的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一見著他了,就覺得踏實。心裡好像吃了蜜一樣甜。子妤姐,你幫幫我,你說的那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心’該怎麼辦呢?我真控制不住呀!”
子妤見她訴出這些心裡話,也踏實了許多,至少她並沒有像那些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女子一般,便吐氣如蘭:“剛剛你不是找我要一劑良藥麼?”
薄鳶郡主淚眼欲訴地望著子妤,裡面有期待,也有苦澀。
“時間,便是最好的良藥。”
眼神穿過薄鳶的耳畔,子妤望著窗外遠山,也不知是在勸別人,還是在勸自己:“既然知道不該有此念想,便斷了吧,最多一時片刻辛苦些,久了,也就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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