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你加菜好不好?”
天曉得它有什麼“勞”什麼“苦”,反正加菜這種好事它一向來者不拒。
一人一狗緩緩踏上回家的歸途。
首次告白行動不成,雖然有種自念,不安中暫時獲得解脫的釋然感。但心底仍依稀感到些許惋惜失望,第一回出擊便鍛羽而歸,是否註定她從此只能躲在暗處對靳朗行注目禮的悲慘命運?
唉!安沐喜沮喪地嘆口氣,沉浸在感傷情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輛深黑色轎車正由山坡轉角疾速飛馳而下,不但嚴重偏離車道還全速朝她正面衝撞駛來。
“汪汪、汪汪汪——”機靈的寶哥及時發現危險性,馬上狂吠警告命令的主人。
“寶哥怎麼……”安沐喜轉頭臨到嘴邊的問號霎時凍結住,她的臉色刷地褪為慘白。
當下第一個竄入腦中的反應是抱起寶哥往相反方向逃逸。她氣喘吁吁地加快腳步盼能在不幸淪滾車下亡魂前,順利躲進靳朗家庭院中。
天不從人願,她的腳畢竟比全速賓士的轎車遜色,大籌一眼見人、車的距離正急遽縮短。
“救命啊——”安沐喜瑟縮地護緊懷中的寶哥因驚恐害怕而失聲痛呼。
眼看兩條小命就要不保,轎車駕駛人卻在撞擊的瞬間臨時修正方向,車身偏轉的同時千鈞一髮地輕微擦撞過她的小腿。她不支倒地之際只能跟睜睜看著肇事轎車飛快揚長而去。
“寶哥沒、沒事了,我們還活著——”安沐喜有氣無力地鬆開手,驚魂未定又半信半疑地喃喃自語。
“汪汪——”毫髮無傷的小狼犬寶哥順勢躍下地面,擔憂地望著主人。
方由鬼門關前暢遊一圈回來的安沐喜心有餘悸地按住腫脹疼痛的腿部,原本繃緊的神經忽然鬆懈—陣暈眩疲軟襲往四肢百骸與腦袋,她眼前一黑、身子一偏,便墜入無邊無際的昏沉中——
“幫我問問那個收報費的是不是上次被炒菜鍋砸得不過癮這次想換換口味?”靳朗繃著一張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臭臉,手裡提了把菜刀那架式猶如準備將膽敢吵醒他的罪魁禍首大卸八塊。
菜——菜刀!
白芷嚥下口水連忙堆起一臉假笑。“靳朗那、那個東西很危險——”她小心翼翼走近他戒慎萬分地將隨時可鑄成大錯的危險物品一把奪過。“我幫你放好它,你安心回床上繼續睡,你的回籠覺我向你保證絕對連只蟑螂也不敢去打擾你安眠。來來來,臥室往這邊走。”沒想到她也有淪落到充當旅館服務人員的一天。
靳朗瞧也不瞧她一眼逕自往廚房走去。
不會吧!難不成他想換另一把更利的刀?白芷忙不迭地跟上前。
“靳朗,收報費的小妹已經走了,不管你是想砍她十刀八刀,還是想把她剁成肉醬夾吐司都來不及追了,你不要……”
“我要喝水。”他頭也不回地扔下話。
簡短的四個字讓她腦海裡正在上演的殘忍血腥畫面瞬間停格。
“喝水——噢。水、喝水是好事,多喝水有益健康。”天呀,怎麼回事?區區一把菜刀居然能嚇得她魂不附體、不知所云,不行不行,得趕緊端正一下她平素聰慧過人、冷靜從容的優秀形象才行。
白芷如遊蛇蠍地將手中利刃扔向餐桌隨手搶過靳朗剛拎起的礦泉水就著瓶口咕嚕嚕便灌下滿肚子水。
“你是不是看太多恐怖驚悚片了?向腦子暴力思想。”靳朗終於露出他起床後的第一個笑容。“還有收報費的是個小弟,你八成是看錯了。”
“嘎?怎麼可能?”白芷的意識總算又逐漸恢復清明狀態。“她明明是個長頭髮的小女生,一臉膽小怕生的樣子,說話還會結巴。”
長頭髮小女生、說話結巴?正是安沐喜那個小丫頭,靳朗一口水險些沒全數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