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那名年輕男孩的眼神仍然寫滿不屑及不耐,跟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真的很浪費他的生命。
“沒空。”冷淡的兩個字,年輕男孩沒有太多變化的五官清楚刻著『你夠膽識叫他親自來收帳?』
虎哥尷尬的笑了兩聲,多少有些猜到眼前男孩的身份,他一直都知道幫他大忙的那位殷先生有個小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大,那位殷先生本身就很年輕,居然有個大概是高中生般的兒子?果然是令人無法想像的高人。
“哈哈哈哈哈——阿虎啊!你是做啥了?讓這麼一個小鬼氣焰囂張的來收帳?”其他幾名角頭大哥,毫不客氣的取笑著,弄得虎哥瞪著那名不識相的男孩,後者仍是那副天塌不驚的死德性,冷眼旁觀包廂內的眾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走走走!”將準備好的支票塞到男孩手裡,虎哥氣憤的趕著人,若不是真的遇上擺脫不掉的大麻煩,他完全不想跟那一家人打交道,姓殷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喂……我不相信你,開一張即斯的給我!”瞄了一眼支票,年輕男孩冷哼一聲的扔了回去,錢這種東西永遠只有落入自己口袋後才會踏實,那種看得見、摸不到的遠期支票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廢紙一張。
“喟!小子!你不要太囂張!”長桌突然被掀翻,幾名凶神惡煞似的流氓將那名年輕男孩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態度兇惡的揪著他衣領,將過瘦的年輕男孩提了起來。
“你什麼人都可以得罪,但是千萬不要得罪我。”歪著頭,那名年輕男孩朝著虎哥笑了笑,臉頰上有著忽隱忽現淺淺的酒窩,只不過他的眼神太犀利,冷冽得讓那名揪住他衣領的流氓,不由自主的心寒、鬆手。
話才剛說完,包廂內的燈開始原因不明的閃爍起來,已經很低溫的空調變得更加寒冷,除了那名年輕男孩仍然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之外,其餘人心底發毛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虎哥更是幻聽似的好像有一對母子在他耳邊號泣,臉色發白的顫抖不已,想也不想的另開一張支票塞到男孩手中。
啪的一聲,電燈開關重新被按下,一切又恢復正常,彷彿剛剛的鬼哭神號從未發生過一樣。
“黑道也會怕鬼啊?”嘴角扯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男孩冷哼一聲睨著眾人,要不是因為他實在太清閒了,真的一點也不想理會這些普通人。
“小子,你是什麼意思?”被戳中痛處般的直跳腳,習慣恐嚇別人的流氓們,又一次的圍住那名年輕男孩,伸手就想揪住他衣領,只是這一回氣勢不足,僵在半空的手不知該往前還是摸摸鼻子的放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基因裡大概沒有客氣及禮貌幾個字,那名年輕男孩冷冷的瞟了眾人一眼,理所當然的將即期支票收下,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你這個混小子!”在道上打滾多年,幾時受到這種羞辱,那些角頭大哥們、角頭大哥帶來的小弟們紛紛凶神惡煞似的圍住年輕男孩,一臉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而當事人則像是完全不在狀況內,危險的眯起眼睛,跟著冷冷一笑,包廂內的燈光再次全暗。
“啊啊啊……誰捉我?”
“啊——誰在哭?誰誰?誰在我耳邊吹氣?”
“門……門打不開——!”
包廂內一片混亂,慘叫聲此起彼落,最後是虎哥一聲暴喝,制止了騷動,跟著誠意十足、低聲下氣的請求那名年輕男孩幫忙高抬貴手。
“幫?幫什麼忙?燈壞了不會找人來修嗎……還有,別再叫你的女人去墮胎了,嬰靈是很兇惡的喔……”
那名年輕男孩又一次按開電燈開關,故弄玄虛的人分不甭包廂內的惡作劇跟他到底有沒有關?
“對了!不要小子、小子的叫我,我叫殷遇!遇人不淑的遇!”
忙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