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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心拉出來,低頭說道:“沒辦法……掰斷了話,才可以脫出繩索來。”又轉開話題,說道:“我們快走。免得還有人來。”敬安盯著月娥,這自斷手指該有多痛,他想象也能想象出,只怎樣也料不到,如此嬌滴滴一個女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壯士扼腕”舉動來。

敬安來不及多說,月娥拉著他便要走,敬安停了步子,說道:“等一下,拿我刀來。”月娥便讓他靠著柱子,去撿他刀,驀地見敬安披風被扔在一邊,心頭微動,便也撿了起來。

敬安拿了刀,說道:“我此刻沒力氣,你幫我,殺了他!”說著,一指地上老五。月娥怔了怔,先前她殺趙驢兒,是一時情急,她連殺雞也都不敢,何況是人……如今卻有些下不了手。敬安拉住她手,讓她握了刀,自己伸手握了她手,說道:“倘若他醒了,對你我仍會不利。”月娥看了敬安一眼,閉了眼睛,把心一橫,走到那老五身邊,敬安從旁相助,說道:“一鼓作氣,用力砍下去。”月娥大叫一聲,刀揮下去,自然是直中老五脖子,頓時將老五殺死在地。

敬安這才收了刀,說道:“做得很好。”月娥心頭亂顫,卻強忍著,便扶著敬安出了廟,迎面風沙而來,月娥站著腳,說道:“侯爺,這件披風借我穿穿。”敬安點頭,看她確衣衫不整,春光外露,說道:“我……脫件衣裳給你。”月娥搖頭,伸手撩了撩自己散亂頭髮,忽然一笑,說道:“不必了。”雙手攏著頭髮,在頭頂上很快地挽了個獨髮髻。敬安頭髮卻仍舊散著。

兩人見廟門口拴著那趙驢兒跟老五兩匹馬,便一路過去,敬安問道:“你可會騎馬?”月娥說道:“侯爺說笑了,我不過是普通村婦,哪裡會騎馬,不過這是非常時候,不會也要會。”便扶著敬安,說道:“侯爺上馬吧。”敬安點點頭,拉著韁繩,翻身上馬,伏在馬背上喘息。月娥也到了另一匹馬跟前,拉著韁繩,踩著馬鐙,翻身上去。敬安冷眼看著,見她姿勢頗為熟練,哪裡像是她所說“普通村婦”,便問道:“你先前騎過馬?”月娥一笑,說道:“並沒有。”她卻是沒有對敬安說實話。現代時候,她確是騎過馬,不過也只有那一次,是在去外遊玩時候,有個養馬場,月娥便在朋友攛掇下,跑了一圈,只能說是略微熟悉而已。

兩人迎著風沙行了一段路,月娥用披風捂著嘴,問道:“侯爺,我們可以走出去麼?”敬安說道:“這兩個賊人是慣常走這條路,他們馬必定也認道,自會帶我們出去。”月娥才放了心。

兩人走了一段路,一陣狂風沙吹過,對面看不清人,月娥一轉頭功夫,就見馬上不見了敬安,月娥大驚,急忙下馬,伸手將兩匹馬牽住了,回頭就走,走了兩步,果然見敬安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動不動。月娥大叫:“侯爺,侯爺!”伸手將敬安拉起來,敬安迷迷糊糊,睜眼說道:“我怎麼了?”月娥說道:“侯爺你從馬上掉下來了。”敬安說道:“原來如此。”月娥扶著他送他上馬,敬安爬了幾度,終於上了馬。兩人又慢慢向前。

這回月娥不敢大意,只是不停地轉頭看他,見敬安伏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她心底擔憂,就想該同他說話,別讓他昏昏沉沉,萬一真昏迷過去,可就大事不妙。

月娥便叫道:“侯爺,侯爺!”敬安自風沙聲裡聽到月娥聲,便答應了。月娥便問道:“侯爺,你是怎麼找到我?”敬安說道:“跟著趙三……”月娥問道:“我聽那兩個人說,是有人故意引侯爺前來,難道那個人頭,就是趙三?”敬安說道:“嗯,就是他。”

月娥見他始終無精打采,知道藥性發作厲害,便又說道:“侯爺,你既然認出趙三是奸細,殺了他,怎麼還要去祖帝廟?是想斬草除根麼?”敬安慢吞吞說道:“要你管?”

月娥有些啼笑皆非,卻仍舊大聲問道:“那麼侯爺怎麼中毒?”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