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笨?還是為什麼要這麼呆?”她自嘲地抿起嘴角,“既然做不成你的最愛,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你一輩子的好朋友。你會當我是個好朋友吧?我是說,在你和喬羽書結婚以後,不會就見色忘義,把我晾在一旁不理不睬吧?”
他展顏一笑,張臂將她攬進懷裡,寵溺地弄亂她一頭齊肩的頭髮。
“替我轉告喬羽書,她欠我兩份人情,我要她結草銜環,沒齒不忘。”前一刻鐘才吹牛自己度量有多大,下一刻鐘就迫不及待現出小心小眼了。
“兩份?”夏元赫不懂。
“沒錯,你到法國問了她就明白了。”
不知為什麼,夜裡的香波宮還不時飄揚著長笛悅耳的樂音,興許是哪個和她一樣難以成眠的旅人在聊以自娛。
因為航班的關係,她得等到明日下午才能搭飢返回T省。
等待的時間最是難捱,特別是一個凍得人血液像要結冰的夜。
阿亞很煩也很貼心地為她另外拿來一床被子。並堅持等她睡了再回房。
迫不得已,她只好假眠,以便讓他早點回去休息,坐了一天的飛機,他想必也累壞了。
蒙朧中,兩片溫潤的唇輕輕自她臉上拂過。阿亞小心翼翼地親上她的嫣頰,生怕驚醒了她,卻又情不自禁。
佯裝入睡的喬羽書微顫著羽睫,不作任何聲響,直到他輕聲掩上房門,才在昏暗天光中,睜開明亮的水眸,怔仲地望著一室未曾隨他離去的愁緒。
此地的黎明璀璨中洋溢著驚人的嫵媚,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喬羽書換下外出服,準備漫步到鄰近的香依瑟。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寒意,遠處傳來交談聲?
喬羽書下意識地駐足,側耳傾聽。是兩個男人,T省來的,是她熟悉的嗓音?
怎麼會?
躡足向前,大樹下,果然立著兩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阿亞和……夏元赫!
喬羽書幾乎要尖叫出來,但她忍住了,因為阿亞剛出口的話——
“你若膽敢辜負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第一次聽他用這種口氣跟夏元赫說話,幾近嘶吼一般。
“你沒資格跟我說這些。”夏元赫暗啞的嗓音,似乎相當疲憊。
“有,只要是真心愛她的人都有資格。”阿亞狂亂的眼神逼視著夏元赫。“你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你只醉心於你的研究,你的心裡什麼時候容得下一個女人!”
夏元赫無言以對,他明白他的指控。
阿亞撇頭走了,他的背影在晨曦中漸漸消失。
夏元赫依然立在原地,如高拔勁挺的古柏,滄桑中透著剛毅的傲骨。
千思萬想的人赫然出現在面前,她竟莫名地遲疑起來,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你還要躲著我多久?”他朝她掩身的大樹筆直走來,猿臂一仲,旋即捉她入懷。
不管多遠,她一出現,他就立刻察覺。
嬌小的她整個沒入他胸膛,只聽得她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渴望得太久,她恨不能融入他身體裡,與他同心跳共仰息。
“怎麼知道來這?”
“戴平幫我指點迷津的。”他摟著它,相偕走向橫跨兩座宮殿間的護城河。
“我好想你。”顧不得大小姐的面子了,她如小女孩般賴著他撒嬌。
“跑這麼遠的地方來想我?”托起她益發瘦削的臉龐,漫天的霞光中,他冷鬱俊美的容顏寫滿思念的痕跡。“如果我不來尋,你是不是打算躲我—輩子?”
“不,我已經要回去了,不信?到我房裡看看,我行李都打包好了,今天下午就——”
不需要太多的解釋,夏元赫含住她的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