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給張奕杉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張奕杉沒去注意,駱林在走路時,步子總是很穩,背脊總是很直。
他堂正的走進來,走出去。大概是因為他一直讓自己無愧於良心的活著,踏實努力的向前爭取著,所以姿態才能這麼幹淨磊落。
這樣的駱林該是最可靠的那種人,只是他們一直忽視了。
……
在駱林回到酒店後,他也看見了大廳裡的那群記者。後者的喧譁聲足夠吸引駱林的注意,更別說有人在大聲通知著:
“曼森先生同意在最近接受一次專訪,因此請不要在此擁擠,會影響他現在工作程序……”
人一多,場景就顯得混亂。駱林微蹙了眉,看見許多小報社的記者都揮著手中的報紙,神情異常激動。他想了一下,向一旁的侍應生遞了兩美金,然後拿了送來的報紙在沙發上坐下。
他低頭把那條和阿爾弗雷德有關的新聞仔細的讀了一遍,然後慢慢的把報紙疊起來,放在一邊。
在集合前的幾分鐘,營員們陸續出現在大廳裡。駱林自沙發上起來,加入了這隊伍。而西斯保持著他向來出眾的風度,領著一干營員上了大巴,往租用的錄製間駛去。
車上駱林一個人坐在靠前的位置,一路上沒和誰說話。他只平靜的看著車上的大後視鏡——從那裡,他看得見後排座位上,阿爾弗雷德帶著愉悅的表情,正望著窗外的風景。
駱林看著這樣的阿爾弗雷德,慢慢的蹙起了眉。
……半小時後,大巴停在了錄製間的門口——這地方的設定和他們在紐約常用的那間算是相似。而在點評前,營員們照例要在一條不長的走道末尾站成佇列。現在積分較高的幾人站在最後一排高出的臺階上,互相之間或是沉默,或是三兩的交談。
阿爾弗雷德站在了駱林的旁邊。現在他還是帶著微笑看著前方,卻微微的側過臉,對駱林低聲道:
“在車上你一直在看我。是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駱林沒什麼表情動作,沉默兩秒回應道:
“……恭喜。”
阿爾弗雷德的笑容明顯了些:
“我還以為你不會看那些報紙……也沒想過你會這麼說。”
駱林垂下眼睛,嘴角微微揚起一點。那笑容有種迷惑性。
他對阿爾弗雷德輕聲道:
“我助理昨晚要乘坐的飛機出了事故,引擎爆炸,就在他的座位旁邊。我知道這個訊息的幾個小時之後,就看到你得到你未來岳父產業繼承管理權的訊息。”
阿爾弗雷德的笑容有一瞬間僵死在臉上,但是他還是能用毫無波瀾的表情回應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對於那起事故,我感覺很抱歉。”
“不,你完全沒必要感覺抱歉。我的助理沒事,他因為意外沒趕上那班飛機。”
駱林轉過頭來看著阿爾弗雷德,還是在笑,眼睛裡卻沒有向來溫和的笑意:
“現在我是該對你說恭喜,但是我也想說你不配得到這一切。如果不是你,他沒有必要這麼狼狽的回國去,甚至差點遇到事故。你是個騙子,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也轉過頭來,看著駱林的眼睛。他的目光逼視著,然後輕聲的笑出聲來:“你這樣發言真的非常有趣……所以你要做什麼呢,揭發還是審判我?”
他的表情裡幾乎帶了些悲憫的神色。他湊近到駱林的耳邊,繼續道:
“……或者你認真的,可悲地以為,你自己有那個能力?”
駱林面色不變的看著他,然後把手伸出來,抵在阿爾弗雷德的胸口,將後者一點,一點的推了回去:
“Let’s see。”
……一分鐘後,西斯,高登和羅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