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所以在紅酒上就偷懶了?”
駱林回過頭看著那人,低下頭看了一眼對方的酒標:
“我沒有選擇年份波爾多,是因為它的醒酒時間太難掌握。像你們所選的酒,醒酒時間都應該在12個小時以上,中間萬一出現意外會很難侍奉。於此同時,你們選的紅酒都是以赤霞珠作為主做底,酒體重,單寧高——尤其是你的那瓶,加了馬爾貝克調味,澀度更是大大高於平均。我不認為普通的女孩子會喜歡澀度高的紅酒,不論它的評分究竟多少。也正因為如此,我選了更柔和的梅洛底小白馬……柔順但結構複雜,醒酒的時間也很好把握。”
這樣一番話說出來,連面試官都有些驚訝:
“你記得住葡萄成分和年份熟成?……怎麼做到的?”
駱林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才低聲說道:
“……背出來的……當時背了有半年多。”
這個老實的答案該是最好理解的,卻有些微妙的在意料之外。也就是駱林這種死心眼的人,才會一步步的把這些可有可無的知識都記下來。
別的應聘人至此都不說話了。而面試官從一開始就知道,駱林的心或許是所有人中最細的。
他拿了酒桶是顧及了酒溫,讓酒瓶頸部偏下是為了保持酒液浸沒軟木塞的狀態。
這就是所謂一絲不苟。
後來在開瓶時,也只有駱林一個人嗅了瓶塞,也把瓶塞盛在了盤裡。剩下的三人中,有一人的葡萄酒被發現有瓶塞感染。
當然駱林勝出他人的地方不只這一點——在某些情況下,駱林的行為也算是大膽的。
就比如開香檳,正確的開法是緩慢開瓶,絕不是賽車手那般猛搖後讓酒液噴灑。而這一環節的考察中,別人是學乖了,駱林卻是用上了刀子。
面對著酒瓶,駱林拿著沙伯刀,一個迅速的動作,貼著瓶身的接合線,將刀在水平的方向劃出去——香檳頭連著一部分頸身飛出去,極少許的帶泡酒液,緩慢的,順著瓶身流下來。
這樣危險的動作讓駱林來做,只會變成美感爆棚的視覺表演。
再之後的事故應急考察同樣很典型,面試官在一件綢衣上倒了紅酒,問四個人怎麼處理。而駱林是唯一一個,提供了“免費乾洗再送回”之外的答案的人。
他在餐巾上沾了另一杯子裡的白葡萄酒,直接在那衣服上擦拭起來——而那原本顯眼的暗紅色,竟然真的褪下去大半。
“……先處理到這一步,再說乾洗或許也不遲。”
駱林麼說著,語氣溫和,卻又那麼讓人信服。
……一直到了這場面試的最末尾,面試官最後問了駱林一個問題:
“你認為作為一個成功的管家,最需要的三個特質是什麼?”
駱林有那麼一瞬垂下了眼睛,然後直視對方道:
“沉穩,紀律……和自尊。”
……
在這種高下立現的情況中,駱林毫無意外的獲得了這次工作。出結果時已經是過了晚餐的時間,駱林這才從會所裡走出來,走進黑夜的寒風裡。
他的手機原先調成靜音放在了立櫥裡,現在拿起來一看,卻是有兩個未接來電。
一個是何式微的,一個是波特維的。
駱林想了想,一邊走著,一邊給波特維回了電話。波特維在電話那頭問他面試進行的怎麼樣,又說給駱林留了晚餐。駱林經過了這麼奔忙的一天,現在覺得有些累,只是悶悶地應著,說自己現在就要回去。
這樣的一個電話打完,駱林其實也遲疑過要不要再打一個給何式微。然而最終也只是發了簡訊過去,問何式微是不是有什麼事。
出乎駱林意料,何式微就像是等在手機那邊一般,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