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步處停下腳步,隨著小校一聲令下,士兵們立刻列成一個錐形攻擊陣。此刻書生已經來到三十幾步開外了。
“放響箭,警告對方!”隨即一名士兵朝騎兵射出一支響箭,響箭帶著尖嘯聲劃過長空,在騎兵前數步處扎入地面。騎兵們立刻拉住韁繩,戰馬猛然吃力,許多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場面顯得有點混亂。
“這裡是徵北軍哨卡,來者通報身份!”小校揚聲喝道。
騎兵面面相覷,為首的軍官打馬前出,抱拳道:“我等是袁刺史麾下,正在追捕逆賊!”
這時,書生已經奔到徵北軍陣前,馬兒前蹄一軟,書生被摔了下去。書生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的馬口吐白沫顫抖著四蹄,有氣沒力地嘶鳴著。
四名徵北軍士卒出陣,將那書生拖進了陣中。
“這裡是我徵北軍的轄地,不管這人犯了何等罪過,都應由我徵北軍來處置!”
如果是在平時,袁術的手下到此刻一定會打道回府,但是目前的情況特殊,這個書生的身份很不簡單,騎兵軍官不敢輕易就此放手。
騎兵軍官拔出佩刀揚聲道:“你們徵北軍不要欺人太甚!這個人是我軍的重犯,我必須將他帶走!”。騎兵軍官身後的騎士們紛紛拔出佩刀,戰馬刨著前蹄,似乎這些騎兵立刻就要發動衝擊。
小校見此情景,冷笑一聲,舉起右手大喝道:“準備!”
徵北軍一頓盾牌,發出一聲大響,隨即大喝一聲,長槍放平。徵北軍蓄勢待發。
騎兵軍官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手下的那些軍卒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面露緊張之色。
“校尉,如果同徵北軍發生衝突,我們只怕沒法向主公交待啊!”騎兵軍官身旁的一名騎兵在其耳邊輕聲道。
“可是若放走了那人,我們同樣無法向主公交待!”騎兵軍官的臉上露出進退維谷的神情。
“不如這樣,我們隨便弄顆人頭回去交差就是了!”
騎兵軍官雙眼一亮,點頭道:“這個辦法不錯!”
隨即,騎兵軍官收回佩刀,朝對面抱拳道:“既然徵北軍要拿此人,我們便賣徵北軍一個人情!”
小校根本就不理他,仍然冷冷地注視著他,眾將士森然靜立,完全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放鬆警惕。
騎兵軍官討了個沒趣,不禁暗罵一聲。調轉馬頭,帶點怒氣地揚聲道:“我們回去!”
百餘名騎兵就此轉頭,揚塵而去。
片刻後,哨卡上的哨兵吹響了號角,旋律與之前有所不同,這代表對方已經出了警戒範圍。
“校尉,那個人已經昏過去了!”一名士兵前來稟報道。
校尉看了一眼暈厥過去的那個書生,然後下令道:“先回去再說!”
數百徵北軍帶著那個書生回到哨卡,隨即小校命人去將軍醫請來,同時派人快馬去留縣稟報。
書生被放在一張行軍矮榻上,軍醫立刻施救。
片刻後,書生幽幽地醒轉過來。
“我,我是糜竺,交,交給你們張遼將軍。”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隻木匣,這隻木匣顯然是用來盛放信件的。原來這個被袁術軍追殺的竟然是糜竺!
糜竺一說完,又昏迷了過去。
“軍醫,他死了嗎?”小校急聲問道。
軍醫連忙探了探糜竺的鼻息脈搏,然後回答道:“沒有。他只是昏過去了。”
校點了點頭,從糜竺的手中取來木匣,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對身邊的一名軍官道:“這裡暫時交由你負責,我立刻帶此物去留縣!”
“校尉請放心!”軍官抱拳道。
隨後,小校帶著兩名士兵,朝留縣飛馳而去。
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