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齊夏果向來對別人撒嬌討好不能抵抗,只好無奈地輕笑一聲點頭應允,“可以,不過你只能睡客房。”這處房子是兩室一廳,本想把另一個房間給蘇杭裝修下作為獨立房間,蘇杭在第一個獨睡的晚上就哭得昏天暗地,齊夏果只好繼續把他抱在大床上睡覺。
時殊破涕為笑,“齊姐真好。”心裡面暗暗想,我打入內部建立友誼,這次和你們鬥爭到底。
蘇杭認識時殊,並對她長不大孩子氣頗有好感,跟在齊夏果後面追問,“媽媽,時時姐姐和我們一起睡嗎?”
齊夏果捏他小鼻子,“不可以,時時姐姐要住客房。”
“那我可以和時時姐姐一起睡覺嗎?”蘇杭繼續問,他雖然喜歡媽媽,但是也喜歡時殊和他差不多智商的幼稚,在蘇杭問兔子為什麼是兩個耳朵而長在頭上的時候,時殊是這樣回答的,“因為他爸爸和媽媽都是兩個耳朵”又認真地補充,“為了漂亮,不然放在其他地方多難看”。
齊夏果想,時殊看起來沒什麼心眼十分好相處,但是第一晚上就讓蘇杭和她睡歸根不太好,“時時姐姐很累,改天杭杭再和時時姐姐一起好嗎?”蘇杭猶豫下,還是點頭,扭著小屁屁去洗漱。
齊夏果半夜迷迷糊糊起床喝水,竟然在客廳看到一個人,她突然楞一下,等大腦清醒才想起來時殊在這裡借住。把燈拍亮,齊夏果走過去,坐在時殊身邊問她,“怎麼還不睡?”
“他竟然不給我打電話。”時殊開口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應該晚上哭得太多,眼睛紅腫地低垂著。
齊夏果問,“你手機在身邊嗎?”毫不意外地看時殊搖頭,心想,你沒帶手機別人怎麼聯絡你。
時殊又說,“他竟然沒打你家電話。”
這個,齊夏果看著電話,告訴她實際情況,“阮馳森不知道我家電話,你告訴他你來我這裡了嗎?”
時殊不說話了,狠狠揪著穿著的齊夏果的睡衣,孩子氣地皺著臉。而後抬頭認真地看著齊夏果問,“齊姐,你也覺得我幼稚,小孩子氣嗎?”
那個,齊夏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實回答勢必會傷了這孩子的純真之心,說謊話齊夏果又不擅長,於是,她艱難地開口,“你偶爾還是蠻成熟的。”
時殊用力點點頭,“我還是有成熟的時候的,我最煩他把我當小孩子,以為哄哄就可以,我二十二歲了,不是三歲,我知道怎麼判斷是非,為什麼就不肯聽我說。”時殊低著頭聲音也漸漸低下來,手指在膝蓋上畫著圈圈,“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對,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不是一個像家長一樣時刻告訴我這個能做,那個不能做,我要的是和他並肩而立,平視這個世界,這樣的生活讓我覺得很累,累到想要逃脫,我幾乎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仰起頭,時殊眼睛內已經不復剛才的孩子氣般的稚嫩,此刻她是個心智已經成熟的女人,一個能獨立思考的人,而不是躲在阮馳森翅膀下的幼崽。阮馳森或許以為她還小,對她忍讓包容,做認為對她的事情,但是這種愛卻讓時殊喘不過氣來。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心裡想的呢?”阮馳森對時殊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這是愛,也是溺愛,更是讓時殊無法呼吸的愛,是折斷她翅膀,讓她甘之如飴享受的愛,卻不是她想要的,齊夏果怔怔地想,這種感覺多麼熟悉,如果不是蘇耿給的這種壓迫性感受她也許不會這麼快逃開,她也在心裡面問自己,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時殊竟然笑了,笑得有些荒涼,“告訴他?他怎麼可能聽我的,他之後摸摸我的頭說‘你還小,睡吧’,呵呵,像你哄杭杭一樣,這句話我聽了十幾年了,我不想再聽了,這次我一定要離開他。”
“你想好了?”離開一個習慣了十幾年的人並沒有那麼容易,他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