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紅,她低垂著頭,沒有一點改變主意的樣子。
“娘,讓大嫂回去看看吧,看一眼就安心了,家裡的活我多幹點。”
三少奶奶看出了大嫂要回孃家的決心,主動要求承擔大少奶奶的家務。
都是井家的媳婦,知道彼此的難,從成親的那天起,想見見親孃,都成了奢侈的事了。
尤其是大少奶奶。
寡婦更不能輕易回孃家。
見雪梅都這樣說了,蔡冬撇了一下嘴。
心裡埋怨雪梅,就願意當老好人,看著大少奶奶不聲不響的,心眼不好使。
她要回家,你替她幹活,要是換成你,她說不定背後咋挫尿窩窩呢!
井張氏嘆了口氣:“難得你們妯娌和氣,既然老三媳婦這樣說了,你就回去住幾天,明天吃過早飯,讓老三趕車送你去吧!”
至於春妮,老太太也做了指示:“看春妮這個樣子,燒的也挺厲害,就讓她歇一天,實在不行,找個郎中看看!”
井張氏不是心疼春妮,才幹了兩個多月的活,這陣她要是死了,自己的十塊大洋,三鬥高粱米,還沒回本呢。
再者說了,她要是真死了,會不會壞了孫子的運數都難說。
……
一晚上,春妮躺在炕上,身上冷一陣,熱一陣的,折騰了大半宿,嘴唇都乾的脫掉一層皮去。
後半夜的時候,春妮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喉嚨又幹又痛,她不停的翕動嘴唇,可嘴唇乾的好像粘在了一起一樣。
就連張嘴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
於是她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一個小勺輕輕地撬開了她的嘴唇,清涼的水瞬間流入口中。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勺水,但它卻帶來了無比的舒適和滋潤感。
原本乾燥的喉嚨被潤溼。
春妮感到身體逐漸恢復了一些力量。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一隻手拿著小勺子,一隻手拿著水缸子。
坐在身邊看著她。
“秋田!”
春妮呢喃一句,伸出手,觸碰了一下他的小臉蛋。
井魁正瞪著眼睛看著春妮,見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臉,嘴裡竟然叫著秋田。
井魁嘟起嘴,俯下身,把臉貼在春妮的臉上,邀功似的小聲說:“妮,我不是秋田,我是魁兒!我是不是有用了?我聽見你嘎巴嘴,就知道你渴了!”
聽見井魁說話,春妮才如夢方醒,自己是太想親人了,所以才會把井魁當成小弟秋田了。
春妮想說謝謝,張了半天嘴,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忽然,春妮感覺身上一沉,大少奶奶隔著春妮把井魁拽了過來。
不由分說,照著他的屁股一連打了幾巴掌。
雖然沒用太大的力氣,也足以讓井魁在寂靜的夜裡哭的驚天動地。
大少奶奶不服氣,她才是井魁的親孃,他憑啥對別人這麼好?
打他一頓是讓他長記性。
這世上,井魁可以對女人好,但只能對她最好,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高過她去。。
春妮自然更是不行。
:()東北往事之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