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強又進了一家藥鋪,這次的時間沒有多久,他就垂頭喪氣的從裡面出來了。
安合屯只有兩家藥鋪 ,邱強出來以後,在大道邊上坐了很久,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然後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了。
井連海看見邱強走遠了,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走進了旁邊的藥鋪。
“哎吆,兄弟想要抓藥還是看病啊!”
井連海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伸出一隻胳膊。
“看病!”
坐堂的郎中看了一眼井連海,心裡想:“一看臉色就是個大煙鬼!”
郎中四十多歲的年紀,長相很儒雅 ,但說出口的話卻一點不客氣。
“兄弟腎虛吧,是不是有心無力呀!”
井連海臉一紅:“胡說!”
郎中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大煙那個東西會讓你斷子絕孫的!”
井連海嘆了一口氣,最近兩年確實有心無力,但他覺得是因為對三少奶奶沒有感情才會這樣的。
難道自己這些年只有井馥一個女兒,也是抽大煙的緣故?
井連海在心裡盤衡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不是來看病的!
於是他頭向前傾了一點,距離郎中的距離近了一些。
然後壓低聲音:“剛才那個身形高大、濃眉大眼、長著一張國字臉的男人是來看什麼病的!”
郎中警覺起來:“兄弟,你自己都離死不遠了,還有閒心操心別人的事呢?”
,!
井連海乾笑了一聲,抓住郎中的手,攤開他的手掌,從兜裡掏出一塊大洋,輕輕的放進他的手心裡。
“我只想知道他得了啥病!”
郎中搖頭:“我恐怕是幫不了你!”
井連海又從兜裡掏出一塊大洋來,再次放進郎中的手裡。
郎中站起身,把兩塊大洋放在桌子上:“兄弟,我真幫不了你,你要不看病抓藥,就趕緊走吧!”
頓了頓,他接著說了一句:“聽老哥一句勸,把那個東西忌了吧!”
井連海看了郎中半天,那人始終對視著他的眼睛。
井連海無奈,垂下了頭。
把兩塊大洋揣進衣兜裡,出了藥鋪的門。
這個郎中是個遵守醫德的人。說什麼不肯洩露邱強的事情。
好在他還去了另一家。
井連海雖然對郎中打心眼裡佩服,但也難免生出一種沮喪來。
要是不知道邱強到底要幹什麼,就沒法完成母親交代的任務。
想象一下老太太失望的眼神,井連海再次焦急起來。
他去了另外一家。
這一次 ,井連海開門見山,直接說出邱強的相貌特徵。
並且直接說,想知道他來是看病,還是抓藥。
郎中的年紀和剛才的那個人差不多。
他看了井連海一眼,笑道:“我不能隨便洩露患者的資訊。”
井連海沒再說話,直接從衣兜裡掏出一塊大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郎中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還是笑著搖搖頭。
井連海又從兜裡掏出一塊大洋來,拍在桌子上,那人的眼裡明顯有了貪婪之色。
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微笑搖頭。
井連海慢慢伸出手:“不說算了!”
作勢要把兩塊大洋拿回來,被那人一把按住手:“其實也沒啥,他只是要買墮胎藥!”
“墮胎藥?”
井連海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了一句:“你為啥沒有賣給他呢?”
邱強從這裡出去的時候,明明就是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