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大兒媳婦打那個丫頭的時候,她還覺得過分了。
看樣子是打輕了!
三少奶奶看見閨女不吃飯,很是心疼。
這個丫頭失蹤了一天一夜,肯定已經餓壞了。
她真想往閨女嘴裡硬塞點。
井張氏知道井馥的意思,她是想讓自己原諒春妮和士晟。
多麼幼稚。
她以為,誰都能威脅得了她的奶奶。
井張氏的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老頭子活著的時候,凡事背地裡都要聽她的主意。
那時候的井家大院,明面上是老頭子當家,實際上,她才是那個真正說了算的。
可是現在,她當家做主了,才知道她居然誰都管不了。
老頭子在世的時候,往那一站,啥都不用說。
而現在,她往這一站,說啥都沒用。
這就是區別,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男人天生就有震懾力。
每到這個時候,井張氏都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多有幾個孫子。
井張氏發現自己走神了。
嘴裡給井魁嚼的一口飯,早就被她嚥到肚子裡去了。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
外面的兩個人,已經罰了一頓飯的功夫了。
是時候了。
井張氏走出房門,讓人搬過一把椅子來,坐在上面。
吩咐人去讓邱強帶兩個人過來。
三少奶奶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老太太弄出這麼大的陣仗,是想咋處罰春妮呀!
眼下不能問,只能看著。
不過三少奶奶打定了主意,一會老太太要是過重的懲罰春妮。
,!
她一定會阻止的,哪怕她自己受罰,也不能寒了幫助她女兒的一顆心。
邱強很快到了,後面還跟著兩個護院的家丁。
看見邱強,春妮感覺一陣緊張,眼前又浮現出爹斷的一條腿。
她知道,有邱強的地方,就沒有好事。
她害怕的伸出手,想要拉住士晟哥的手,又怕連累他,默默的收回了。
士晟也看出了春妮的膽怯,卻不敢去握她的手。
春妮是小,不懂事 ,她想拉著士晟的手,是尋求安慰。
而士晟要是去拉春妮的手,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整個井家大院都知道,春妮是井魁的童養媳,她的手只有井魁能拉。
別人拉不得。
所以士晟只能看著身邊的春妮驚慌失措,卻不能給她安慰。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也不言語,她越是不說話,在場的人越感覺壓力山大。
終於,井張氏開口了:“士晟,你很讓我失望!本來,你今年就不用當半拉子了,我都準備按大人給你算賬了,可你犯了錯,不罰你不能服眾啊!”
井張氏沉默的一會,微微抬著臉,好像是思考咋罰士晟合理。
沉默了一會,她嘆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邱強 ,吳士晟今年,還是按半拉子算工錢吧!”
士晟鬆了一口氣,井張氏這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讓他誤以為,懲罰會很重。
士晟半拉子的工錢是一年兩塊大洋,現在是八月份,從現在按大人算,也只是罰了幾塊錢。
雖然對於士晟來說,也不算少,但終究還是在他的心理承受範圍之內。
士晟剛鬆了一口氣,立刻緊張起來,井張氏只是罰了自己一點工錢。
那她擺這麼大的陣仗,是想咋樣對付春妮呢?
:()東北往事之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