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也不怕人笑話!”
井老太太是真生氣了,自己活了快一甲子了,沒見過哪家的娘們和老爺們打成一團的。
還有沒有個尊卑了?
眼看喬麥跑遠了,井連城捂著出血的鼻子,仰著頭回來了。
看見井連城吃癟的模樣,蔡冬和三少奶奶忍不住想笑,但都憋著,不敢笑。
本來他就吃了虧,容易把怒火燒到別人身上。
“這喬麥也該好好管管了,竟鬧出這樣的笑話!”
井張氏寒著臉,用手指著井連城:“完犢子玩意 ,連個娘們都制服不了,你還能幹點啥?井家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打到的媳婦揉到的面,拿出你當家的威風來!”
見老太太發了火,蔡冬和三少奶奶更不敢言語了。
妯娌兩個都明白,老太太這是指著喬麥,帶著也敲打她們兩個呢!
其實兩個女人打心眼裡羨慕喬麥,敢和男人對著幹。
不過喬麥的體力也不是她們能比的,三少奶奶楊柳細腰就不用提了,就算蔡冬,別看胖,也沒力氣,再加上小腳,一推一個跟頭。
看樣子還是大腳好,打不過還能跑呢!
井連城沒丟過這麼大的臉,又被老孃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臉紅的和煮熟的螃蟹似的。
就連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
他跑去廚房,拎了一把菜刀出來。剛跑到前院,又被井張氏攔住了。
“你這是要幹啥去?”
“我找喬麥去,我今天要是不把她打服了,我就不是你兒子!”
,!
要是老孃不罵他一頓,井連城還沒感覺自己丟了這麼大的臉。
既然井家男人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咋也得找補回來吧!
“你呀!長點腦子吧!”
井張氏恨鐵不成鋼的說:“在家裡是管教媳婦,拿刀殺到老丈人門前去,就是熊人家門口去了!那意思能一樣嗎?”
“她只是回了孃家,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非要這個功夫去嗎?”
井連城明白了,老孃的意思是等她回來,再和她算賬。
他氣呼呼的把菜刀送回廚房,然後準備回屋睡一覺,養足精神,等著喬麥回來,好一舉幹敗她。
“孃的!連個娘們都治不了了?”
“這是個什麼玩意?還有沒有一點女人樣?”
井連城嘴裡不停的罵著,心裡的火氣卻沒有地方撒。
要不是喬麥幹啥像啥,而且對井琛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 井連城真想休了她。
她和青荇簡直沒法比。
井連城躺在炕上,頭一次把兩個女人拿來比較。
青荇溫柔體貼,不管他咋發火,咋打咋罵,從來不反抗。
逆來順受。
青荇活著的時候,井連城沒感覺這有什麼不對。
對於青荇的死,井連城的心裡是有愧疚的,所以對喬麥自然而然的寬容了不少。
沒想到她竟然敢當著大夥的面,給他難堪。
看樣子娘說的對,女人就不應該慣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井連城從炕上爬起來,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大瓷瓶裡的雞毛撣子上。
等她回來,就用這個!
井連城就不相信,女人能打得過男人。
除非是你不想打她。
井張氏氣呼呼的回到屋裡,井茉緊隨著她的身後,也回來了。
井茉關上房門,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到炕上做針線活。
而是一直站在門口。
井張氏感覺出一絲異樣,自從大少奶奶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