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個風流情種,便輕而易舉地把陳菁騙上了床——這也應該順理成章。然而,就當陳菁經歷著她人生中最疼痛又最享受的第一次時,男人的女朋友回來了。沒想到啊,這男人竟然乖乖地跪了下去,並且給了不知所措的陳菁兩巴掌。不僅如此,那女人對陳菁拳打腳踢之後,連衣服都沒有給,便把她轟了出去。最令陳菁傷心的是,男人不僅沒來幫她的忙,反而跪在地上罵:“小騷貨、狐狸精,快給老子滾!滾!滾!”
那一天,剛剛失去Chu女之身的陳菁,從母校赤身裸體地走出來,走上人潮洶湧的大街,她應該是傷心致巨、絕望致巔。而她買菜歸來的老奶奶,因不願眼見孫女受辱,自戳了雙眼……後來,在幾個叔叔的幫助下,祖孫倆搬離了小鎮,居住在成都的郊區。對於那段恥辱的往事,老阿婆或許忘卻了,但陳菁卻不能夠。這期間她如何一次又一次地變換自己的性格,我無從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在這種“自得其樂”的蛻變中,慢慢把真正的自己遺失了。
後來,那個初中老師聲名掃地,和女友分了手,學校也開除了他。再後來他好像去了上海,然後“嫁”入豪門,緊接著憑實力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幾經沉浮,已經富綽有餘。現在,在他人生的履歷表上,或許只剩下這麼一件難堪的往事了。於是,他試圖透過彌補陳菁,讓自己的人生光滑完美。
但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陳菁去找到那男人,我並不知道,便開口問了她。陳菁說:“日記,日記——看了楊帆的日記,我才知道自己的這點悲劇,簡直不值一提。”
至於後來的故事,正如陳菁所說:在那個富翁男人的資助下,透過那位優秀律師的努力,他們找到了足夠多證明《女生日記》上案情真實的證據,從而讓她“謀殺女人”罪名不成立,只以“誤殺男人並影響惡劣”的罪名,被改判為有期徒刑五年。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開始腳踏實地地去救贖自己曾經的膽大妄為,我開始好好地修煉自己的文字,去迎接新的生活與楊帆。
而趙一平,我終於可以為你下一個定論:你死得其所,但我理解你痛疼的感覺。陳菁後來說,她之所以對我有“性趣”,完全是緣於趙一平無數次提起我時的潛移默化。在無數個令我頹廢絕望的日子裡,趙一平依然坐臥不安。他在那個醉酒的晚上,走了一條愛情的捷徑,結果這令他騎虎難下,抱憾終生。他最愛楊帆,但卻永遠無法擁有她的心,他敗給了他最好的兄弟——我,李小峰。
據陳菁透露,趙一平每次與她偷歡之後,都會痛哭流涕,委屈得就像一個迷路的小孩。聽說,有好幾次,趙一平都想成全了楊帆,但他告訴陳菁:“楊帆是我的左心室,割出來了,我就會死掉。”甚至也有好幾次,趙一平想要找人幹掉我,但他又告訴陳菁:“李小峰是我的右心房,戳破了,我也活不了。”他就這樣懷揣著他的左心室與右心房,看著他們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漸漸地走向了身體的沉淪,到最後迷失掉了他自己。
現在,留存在我大腦裡的,只剩下一個疑問,那就是楊帆為何不早早地告訴我,她並沒有殺死那個女人?懷著這樣不解的心情,我翻看了陳菁送來的《女生日記》,從而總結出如下三個原因:第一,楊帆不想讓趙一平,一個已經被她推下樓的死者,死得罪有應得,死得奇臭無比。第二,在楊帆看來,“殺人要償命”,趙一平既然已經被她殺死,便沒有什麼解釋的必要了,而且估計也解釋不清楚。第三,楊帆在日記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