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帶著老虎和姬珠大搖大擺走出了李家。 姬珠神色恍惚,感受到陽光照耀在身上的溫度,越發恍惚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 “家主,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管家問李家主。 李家主抬了抬手:“讓他們走,通知景霞閣的人,以後的事情跟我們無光。” 管家有些遲疑說道:“那姬盟主來了呢?” 李家主只是說道:“我們也是被矇騙了,不知道景霞閣的妖人會混入李家。” 我們李家啊,只會掙錢,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錢財可通鬼神。 老虎走路一顛一顛的,讓趴在老虎背上的景都宣傷勢家中,嘴裡一直都流著絲絲粘連的血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姬珠忍不住說道:“桃花,他看起來很嚴重,要不要給他看看。” 本以為自己會被景霞閣的魔人給囚禁了,但轉眼就出現在了外面,就離開了? 姬珠忍不住看著桃花,這個孩子的實力為什麼這麼強? 南枝看了看景都宣,點了一個穴道,“放心,他不會死的。” 姬珠哦了一聲,一時間無言,跟著南枝出城了。 出了城,南枝就對姬珠說道:“姬珠姐姐,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吧,你也趕緊回去找你爹吧。” 姬珠咋一聽要和南枝分開,一時間有些迷茫和無助,忍不住說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說來也奇怪了,她居然在一個孩子的身上汲取安全感。 南枝搖搖頭說道:“我還有事情,不好和姐姐呆一塊。” “行,那我走了,以後你有事可以來土木堡找我。”姬珠見此也只能翻身上馬走了,想了想,驅使馬匹走了。 南枝拍了拍老虎,老虎立刻加快了速度,南枝腳尖輕點,在樹林間跳躍,老虎在下面跑。 南枝找了一個山洞,老虎一下將身上的負重抖了下來,景都宣悶哼了一瞬,嘴角流出了更多的血絲。 老虎躺了下來,舔著自己的爪子,南枝掰開了景都宣的嘴,塞了藥丸進去,再灌水。 景都宣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的疼痛差點讓他又昏厥過去。 那是千刀萬剮的感覺,渾身的每一寸經脈都在疼痛,彷彿被刀刃一點一點地剮蹭,疼得蜷縮。 一瞬間景都宣滿頭大汗,渾身顫抖,使不出一點力氣來,眼珠子轉動著,入目的是暗沉沉的洞壁,他的心頓時沉入了寒潭。 尤其是看到旁邊呼呼大睡的老虎,心臟已經凍成冰凍,他落到了桃花的手裡。 隨即,景都宣的心裡湧出了更大的恐懼,之前,桃花似乎做了很過分的時候。 他立刻驅動內力,可是丹田的劇痛讓他痛苦無比,整個人痛得眼前一黑。 丹田…… 他的丹田和經脈都毀了,毀得一乾二淨,毀得絕無修補的可能,而且經脈就根本不可能修復。 完了,完了,他從此以後就是一個廢物了。 桃花,那個賤婢,廢了他的武功,毀了她的丹田。 絕望,痛恨,恐懼…… 種種令人心肝摧折的情緒湧上心頭,景都宣無法接受,額頭上的青筋鼓起,暈了過去。 南枝找野果回到山洞,看到景都宣還沒有醒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鼻息微弱,南枝又掏出了藥丸塞進嘴裡。 南枝現在可不想景都宣死,景都宣還有用處呢。 南枝啃著果子,等著景都宣醒過來。 “呀,你醒了呀?” 景都宣醒過來,看到的是一張懟得很近的臉,眨巴著大眼睛,清澈得很,倒映著火堆跳躍的火苗,在景都宣的眼裡,是如此恐怖,如厲鬼一般讓人驚懼。 “你,你毀了我的武功。”景都宣的聲音嘶啞難聽,虛弱無比。 南枝點頭,“對呀,我毀了你的丹田,不然你總想逃跑。” 如同懵懂的稚童殘忍扯掉了蝴蝶的翅膀,完全不在意,翅膀對蝴蝶有多麼重要。 沒有了翅膀的蝴蝶多麼悲慘。 “你,你,噗嗤……”景都宣直接嘔出了一大灘血,臉色煞白的,看起來就要死了。 南枝點了一個穴道,然景都宣的氣血不會這麼翻湧,她還一邊說道:“你這麼生氣幹什麼呀?” 景都宣氣炸了,整個人都在顫抖,“桃花,你這個賤婢,你不得好死,仍按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南枝眨著眼睛,“真是奇怪,你們景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