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魏時的背影,沒辦法之下,只好帶著女鬼坐車回家了。
家裡還是老樣子,他讓東張西望的女鬼進門之後,砰地一聲關上大門隔絕了周圍鄰居八卦的視線,剛才路上遇到了幾個熟人,頂著丁茂樹這個殼子的女鬼那扭扭捏捏不男不女的樣子,讓那幾個熟人眼睛瞪得老大,接著用一種極其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陳陽,讓陳陽跟吃了蒼蠅一樣拉著他狂奔回了家。
屋子又有一陣沒人住了,冷清得沒有一點人氣,陳陽常年在外,回家也就那麼幾天,沒想過添置或替換什麼傢俱和電器,房子還是九十年代的樣子,就連睡的床也還是木板床,而他奶奶那間屋子,緊緊關閉的木質門窗,暗淡的光線,陳舊的雕花木床,發黃的蚊帳,帶著黴味的沉悶空氣,一走進去,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陳陽讓女鬼自己選一間屋子休息,那個女鬼幾間屋子都看了一遍之後,選了陳陽他奶奶那間。
陳陽把女鬼丟進了那間屋子之後,在門窗上按照魏時的吩咐貼上了幾張符,女鬼進了屋子之後就無聲無息了,陳陽守在屋子裡,好像有幾隻爪子不停地抓撓著他的心臟一樣,坐立不安,他走到大門口,搬了把椅子坐下來曬太陽。
此時已經是深冬,陽光卻相當的溫暖,冬日本應該有的蕭條景色,此時卻被門口濃重的綠色給沖淡,陳陽拿著手機無聊地玩著切水果,住他旁邊的大嬸過來跟他搭話,左不過是些家長裡短,陳陽大部分時候都是個大方開朗的好青年,他把手機收了起來,大嬸上下打量著陳陽,“我說陳陽,你這是怎麼了?我記得你才二十出頭吧,面相怎麼老成這樣?”
陳陽抹了把臉,“最近忙啊,沒空打理就變這樣了!。”
大嬸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張了張嘴差點就說出要幫他介紹個妹子,卻又想起來眼前這個人那個要命的八字,就立刻繃緊了麵皮,含含糊糊地要陳陽注意自己的身體,別仗著年輕就不在意,等老了就知道好歹了,接著話鋒一轉,“我說陳陽,你跟隔壁村那個光棍漢吳全才好得很吧?我記得你小時候老跟在他屁股後面往山上跑。”
吳全才就是吳伯的大名,陳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
陳陽詫異地看著大嬸,“是啊,怎麼突然說到他了?”
大嬸咂咂嘴,“他七天前過世了,死在屋子裡三四天才被人發現,哎,這人啊還是要結婚要有個人在邊上,有妻有子的人家哪裡會發生這種事,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不是我說你啊陳陽,你也要考慮一下這個事了。”她想著自己不主動介紹,如果是陳陽自己找的,那就跟她沒關係了,從小看著陳陽長大,總還是希望他好的。
陳陽一聽之下,立刻站了起來。
那天,出葬的隊伍裡面那個舉著招魂幡的鬼魂,難道真的是吳伯?
陳陽再也沒有那個心情跟隔壁鄰居瞎扯了,他回了屋,開啟奶奶的屋子看了一眼,女鬼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睡覺,一動不動地,陳陽想了一下,魏時也沒說話要時時刻刻守著這個女鬼,他就放心大膽地出門到吳伯家去了。
吳伯家離得並不算太遠,很快就到了吳伯的屋門前。
屋子上還有做道場時留下的殘跡,紙花、花圈以及白紙對聯之類的東西貼在門上,扔在地上,大門上掛著一把沉重的大鎖,陳陽用一根鐵絲就把門開啟了,幸好吳伯這屋子周圍也沒其他人,否則一定會把他當賊看了。
這個屋子跟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