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閉上了眼睛,臣服於自己的感官,他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掙扎,但是他霸道地鉗制著她——這個女人是他的。
他烏麟軒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件事。
然後他的嘴唇才剛剛落在她的眉心,還沒等他體會出什麼從前的感覺。
突然間——「啪」的一聲。
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烏麟軒都被打傻了,猛地睜開眼推開了陸孟,按住自己的臉瞪著陸孟,這一次是真的怒火中燒。
「你打我!」
「你竟敢打我!」
「你要把我憋死了,我又掙扎不開,我不打你我打誰!」陸孟憋紅著一張臉,呼哧呼哧地大喘氣。
媽的狗東西,上來就給她來個窒息。
烏麟軒甚至上前一步,本能地要還擊,但是腦中突然衝出了一個畫面。
鏽紅色的綢子、絹花、木製的屋子、還有紅蓋頭。
他渾身是傷的站著,然後被面前一身喜服的她狠狠抽了一巴掌,他才爭辯了兩句什麼,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親娘打兒子也沒這麼打的。
烏麟軒回憶起這個畫面,眼神都變了。
他甚至有些恐懼地看著陸孟,他不理解。
他很瞭解自己,他這樣的人,會讓人踩在他的頭頂上放肆的唯一可能,就是他想殺了這個人。
欲要另其亡,先要另其狂。
但是這种放肆,絕對不會包括這種極具侮辱性的巴掌。
延安帝都沒敢打過他!
她竟然打他!
「你竟然真的敢打我,還不是第一次!」
烏麟軒捂著自己半張臉,明明那上面一點紅痕都沒有,陸孟就只是為了嚇唬他讓他鬆開,沒怎麼用勁兒。
但是烏麟軒卻感覺自己被一巴掌抽得,連人格和尊嚴都碎了。
他用一副看著「陳世美」的眼神看著陸孟,嘴唇張張合合,最後道:「你打我,還以人婦之身勾引他國皇子,我……我到底喜歡你什麼?」
陸孟卻根本沒管他的自尊碎不碎,反正早八百年就碎的稀里嘩啦了。
她抓住了重點問:「不是第一次打你怎麼知道,你想起來了?」
她上前了一步,烏麟軒警惕後退了一步。
他怕這個瘋女人,再給他來個反手。
「只是想起了……一些畫面。」烏麟軒說:「經歷相似場景的時候會想起一點點,比如你剛才拿水澆我。」
「怎麼可能呢……」陸孟眼睛瞬間亮得探照燈似的。
「槐花明明說得……」陸孟說了一半兒頓住了,看著烏麟軒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柔情似水水波蕩漾。
「來來來,給姐姐看看,打紅了嗎,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啊。」陸孟湊近烏麟軒,一直向前,烏麟軒就一直向後退。
最後退到了營帳的邊上,靠在了營帳上。
然後他震驚地看著這個突然眼神變化得極其淫蕩的女人,再一次懷疑自己的喜好。
陸孟抓著他的手朝著自己脖子上圈,湊近烏麟軒被揍的臉蛋上麼麼麼親了好幾下。
眼睛亮亮看著他,「想起什麼了嗎?我們以前總這麼親親的。」
不可能!
烏麟軒四外環顧了一下,要把手收回來。
他開始懷疑這個太子妃是個騙子,他絕不可能光天化日的和人麼麼麼。
他不要臉嗎?
他從小讀書習字學習治國之道,學習怎麼做一個君王,他絕對不可能——
然後他聽到陸孟在他耳邊叫了一聲:「公子。」
說了一句:「公子是賣身還是賣藝?像公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