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睡不著,又半夜三更起來處理公務,最近經過他周密的安排,行宮的建築上找到的漏洞,明天就能捅到皇帝面前。
他必須打起精神來,這樣才能讓這個差事重新回到他手上。
烏麟軒長這麼大,從母妃死後,唯一的想法就是坐上至高之位。
他沒什麼陰暗的童年過往,但是烏麟軒的母妃是個沒權勢和母家的嬪,她在後宮之中不受寵,也不算受冷落,以色侍人,自然是色衰而愛弛,可她也好歹陪伴了延安帝十幾年。
到最後病死,連延安帝一面都沒見到,因為帝王怕會被過了病氣。
烏麟軒想要讓延安帝給她封個妃子,好讓她能隨葬皇陵,不至於被埋在妃子墓,那邊連看守點燈的都沒有,可是延安帝沒有答應。
天家無親情,延安帝的幾個兒子,都沒得到他什麼偏愛,唯獨偏愛的大兒子,就是被這些沒得道他偏愛的兒子們合力弄死的。
可見帝王之愛,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
烏麟軒想做皇帝,他想要把母親從那個妃子墓遷出來,追封太后。
他願做薄情人,卻絕不願被人薄待。
他有能力也爭得起,也有資格坐那個位置。
可這條路上艱難險阻,決不能有任何事情,動搖他的心緒。
烏麟軒對著燭光提筆,久久未落,夢中的旖旎並不能讓他動容,卻讓他血冷。
他甚至在這個盛夏涼夜,對讓他無眠的側妃,起了真真切切的殺心。
難解之事,不若除去。這是他與延安帝自小學來的帝王之術。
陸孟根本不知道,她無意穿堂風,引了怎樣的「山洪」。
她差一點就被烏大狗夢中弄死。
她無知無覺地酣睡,但死士來了又去。
然後第二天早上,便聽辛雅喜滋滋來報,她的禁足解了。
陸孟聽了之後不光沒高興,心裡還「咯噔」了一聲。
怎麼就解了?怕別是什麼狗逼劇情要找上來吧?
陸孟叫系統,想要問問。
但是把系統交出來,系統一問三不知。
還告訴陸孟:「不要慌,問題不大,你躺著我覺得就行。」
昨晚上第一個來殺人的死士還沒動手,第二個阻攔的就來了。
烏麟軒這個憑一己之力崩了好多次世界的虐文鬼畜總攻,對這個宿主,很明顯和對其他的穿越者不一樣。
陸孟一想也是,虐文女主就算躺著也會被劇情砸上,大不了她再和男主表白一次。
反正被噁心的也不是她。
於是陸孟心安理得地躺下。
幾天過去,無事發生,陸孟在後院放風箏也放膩歪了,辛雅總是朝外跑,去巡視那些王府的中的鋪子,陸孟漸漸活絡了一點心思。
她想出去轉轉。
來了這個世界這都眼看著倆月了,陸孟到現在都沒機會去街上逛逛呢。
上次回門,只是路過,都沒顧得上上街。
陸孟想要去買點東西,反正辛雅管王府,她出去花錢辛雅肯定給,那都是烏大狗的錢,不花白不花。
陸孟心癢了,就提議道:「我想跟著嬤嬤去街上轉轉。」
辛雅當然沒有不應的,反正禁足解了,可見王爺氣已經消了。
「夢夫人想去哪裡,奴婢令人安排馬車。」辛雅說:「可要約上幾個別府的夫人?」
陸孟一聽,連忙擺手。
「不不不,我同誰都不熟悉,且我不喜歡同人交際。」陸孟這段時間一點點放鬆警惕,也一點點暴露些許自己的本性。
是安逸讓她覺得自己怎麼都行,也是她確實需要身邊人熟悉她的真性情。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