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坐不住的,烏麟軒被叫得站起來了繞著桌案轉了一圈。
最開始以為他的側妃是個膽小如鼠的閨秀,後來覺得她是個心機深沉的奸細,那天晚上這個夢夫人在他眼中晉升成了水性楊花的奸細。
但是他是沒想到,她竟然是連臉都不要的,竟然在他門前大呼小叫,毫不收斂!
她到底有幾張麵皮?
陸孟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有點崩人設了。
但是沒關係,對王爺獻媚,對自己的夫君獻媚,在古代天經地義。
且據她這些天的瞭解,和從秀雲秀麗那裡套出來的原身性格。她幹出什麼事兒都沒人會覺得她不是原身。
原身深居簡出沒親近的人,沒朋友,一個長姐算是知道她性情,但那都是在長姐出嫁之前,很小的時候了。
人是會變的,她的貼身婢女不疑她,她身邊的人都不認識她,誰知道她什麼性子?
所以陸孟偶爾脫離人設,是沒問題的。她只要不瞎搞什麼現代思想和器物入侵古代,就穩得很。
果然這招確實是好使的,沒人能夠在夾子音下面不動如山。
陸孟很快被允許進門,她身邊的貼身婢女都留在門外,她自己提著食盒進屋。
烏麟軒就冷著臉坐在一進門的正廳,陸孟見他就笑,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提著食盒給烏麟軒行禮,姿態不夠端正,她雖然悄悄和婢女們學了,但是裙子下面的腿仗著沒人扒著看,都是瞎彎的。
「臣妾見過王爺。」
「你來做什麼?」烏麟軒冷著臉,聲音也冷若冰霜,像個三開門的大冰箱,還是風冷,一開啟就往外吹冷氣。
陸孟心裡嘶了一聲,被凍得。
她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下,沒聽見平身,但是自己站起來了,烏大狗好歹是個大男人,不至於挑這種小禮節。
陸孟站起來之後,提著食盒走到烏大狗身邊,她的算盤打得噼啪亂響,吃人嘴短,先把烏大狗嘴餵短了,她再說事兒。
但是她一動,烏麟軒便立刻如臨大敵地呵斥道:「別過來,就站那兒說!」
他現在看著她,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烏麟軒覺得自己是嫌她髒,他現在這種身體感覺和他看見髒東西的反應差不多。
但是他嗓子又莫名的癢,總想粗聲粗氣地咳兩聲緩解。
於是他和陸孟說話就粗聲粗氣,活像是馬上要揭竿起義上梁山的李逵。
陸孟見他是真煩自己,也不上前了。
站不遠處恭恭敬敬收了夾子音,說:「臣妾今天來,是要給王爺送回來個侍衛,就在院外,王爺看著處置,臣妾管不了他了。」
於是陸孟把今早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無感情起伏,簡略了月回啃她的事兒,著重說了下月回摔倒把她帶倒,磕了腦袋的事兒。
她的話術很巧妙,都沒把月回砸她身上的事情說出來。
但又沒說具體怎麼摔的,反正前拉後退,都有空間。
陸孟說完,垂頭道:「王爺,臣妾可不敢打王爺指給臣妾的人,臣妾覺得摔一下,根本也不算什麼事兒。但是這樣的硬骨頭臣妾也管不了,王爺給臣妾換個聽話的,不動不動就脫衣服跪臣妾門前的,也免得傳出去,不好聽啊。」
陸孟為自己辯解完,覺得嗯,這波可以,她把自己摘乾淨了。
她等著烏大狗的決斷,然後這時候,陳遠進門,悄無聲息走到烏麟軒身後,湊近他耳邊把了解的真實情況一說。
烏麟軒眯著眼,看向陸孟。
片刻後起身,走到陸孟身邊,伸手捏住陸孟下巴,抬起她的頭,然後朝著旁邊一推。
看到了今早上被月回大門牙啃青的脖子。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