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點頭:「你說得都對,是建安王羞辱我,今天不帶回門禮,也是建安王的意思。」
「他其實每天下朝都回府的,今天偏偏傳話說不回來,就是不肯跟我來回門啊……」
陸孟拍了下自己大腿,說:「你說他這個人,為什麼就這麼壞呢?」
長孫靈靈立刻像個給了火腿腸的小狗似的,順著陸孟的話說:「還不是你廢物,根本討不到他的歡心,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我……」
「靈靈!」陳氏見自己女兒要失言,立刻喝止了她。
長孫靈靈鼓了鼓腮幫,哼了一聲,小聲嘟囔:「建安王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陸孟附和:「確實啊,他看不上我,還故意羞辱我,可那有什麼辦法呢?我只是一介弱質女流,他是當朝王爺,我只能被他養在後宅無人問,艱難維持生活這樣子。」
誰又知道養在後宅無人問,是怎樣神仙的日子呢?
「你還有臉說,你這樣回門,讓父親以後有何顏面面對朝臣?」長孫靈靈不遺餘力地打壓她這個二姐。
陸孟點頭,十分贊同道:「你說得對,父親以後有何顏面面對朝臣?等父親回來了,父親最聽你的,你讓父親去找建安王吵一場,問他為什麼這麼羞辱我,問他為什麼這麼羞辱侍郎府!」
陸孟說著還拍了下桌子,十分義憤填膺的樣子。
陸孟強忍著沒笑,但是話說道這裡,長孫靈靈也意識到這個二姐是在拿她當槍使!
「你好不要臉!你自己過得好不好,憑什麼讓父親給你去說,建安王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活該!」
陸孟就不跟她反著來,又順著說:「建安王看不上這也沒辦法,現在換你嫁過去也來不及啦,但是你這話也不對啊豆豆,不是你說建安王羞辱我,就是羞辱了侍郎府麼,你又說我無能,我這不是才讓你找父親說麼,畢竟能者多勞啊。」
「你!」長孫靈靈簡直要氣瘋了,「我叫靈靈!你這才出嫁三天,竟是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了嗎!」
陸孟淡淡靠回去,又用手指在茶杯上轉,看也不看她說:「對不住,我這些年都以為你叫豆豆呢。」
「母親!」長孫靈靈氣出了哭腔,一跺腳說:「你看她!」
陳氏眉頭皺得死緊,她平時有一堆的話冷嘲熱諷,但是今天她聽了方才這她從前隨便磋磨的丫頭的話,竟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果然嫁了王府就是不一樣,竟然不把她們放在眼中了。
最後靈光一閃,陳氏面上露出點笑意,她最是知道怎麼戳這個丫頭命門。
淡淡開口道:「既然嫁了,便是要為母家爭光才是,你這樣灰溜溜地被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回門……若是讓人知道了,我這做姨娘的倒是沒人說什麼,但是你死去的娘親怕是要讓人戳脊梁骨,說她教女無方呢。」
陸孟手指又一頓,心說就這?
就這?
還以為這老狐狸有什麼大招,白瞎她一雙反派吊梢眼了。
陸孟平平緩緩接話道:「陳姨娘啊,你這話說得多嚇人,我母親死了那麼多年了,你老是提她,這都快到上墳的時節了,你不怕她回魂把你帶走啊。」
陳氏面色頓時一變,幹虧心事兒的有幾個不怕神神鬼鬼的。
陸孟又說:「再說了,人死如燈滅,我母親死得那麼早,我沒教養也怨不得她啊,都知道我在姨娘膝下長大。」
陸孟看著陳氏,真誠道:「姨娘把我教養的連回門禮都拿不回來了,還被人如此羞辱,你這個做姨娘的,是不是應該給我討回公道啊?」
「而且我這反正是嫁了,大不了一輩子被關在後宅無人問,淒悽慘慘又可憐,可豆豆還沒嫁人啊,」
陸孟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