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準你哭。”
娉婷蒙上一層水汽的眸子朝他一轉,別過頭,還是咬著唇落淚。
被人挑釁的感覺讓楚北捷不滿,輕巧地擰住娉婷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壓低聲音道:“你再哭,本王就滅了花府。”
娉婷看著楚北捷威脅的眼神,知道他不是說笑。鎮北王心中花府又算什麼?
她更用多了勁,把下唇咬出一道淤痕,烏黑的眼睛積蓄著不服,到楚北捷被挑釁得要瞪眼時,她把眼睛一揉,收了哭聲,秀氣的臉露出幾分少見的倔強,直對上楚北捷灼熱的視線。
她倒不知道,這個神態真動人極了,讓楚北捷心中一動。
“女人的眼淚我見過了,沒用。”他低沉的話語和身軀同時靠近,貼著她的小小耳垂,令娉婷心驚肉跳地要在床邊站起來。
他輕而易舉地制止:“給我坐下。”扯著她跌坐在自己懷裡。
“啊……”
“別動,小心摔到地上。”不同於尋常脂粉的香味飄進鼻孔,看見她脖子紅了一截,他忽然快活起來,故意輕薄地在她臉側擦過:“嗯,你用的什麼香?”
娉婷又急又羞,楚北捷渾身屬於男人的味道和熱氣佔有性地佔據了她的所有感覺,熏熏的心跳和被調戲的受辱纏繞起來。她掙扎無功,手推在強壯如山的身軀上甚至象欲迎還拒,眼轉一轉,索性放鬆了身子,乖乖挨在楚北捷懷中。
“這味道好聞?”刻意放柔了聲音,她學著青樓的女子聲調問。
她說變就變,楚北捷似乎不能適應,身體一硬。
她笑得更甜,抬頭仰看那張英俊的臉:“王爺是無所不知的能人,難道沒有聽過四方草?”
楚北捷目光如電,射到娉婷笑盈盈的臉上。
“四方草是天下奇毒,葉有四色,香味清新。”娉婷斯條慢理道:“反正我開罪王爺,活著也是受罪,不如同歸於盡,一了百了。”
小小侍女,哪來天下奇毒?楚北捷根本不信,看了娉婷兩眼,見她神態嬌憨,可愛非常,懷中暖玉溫香,不禁熱血上湧,好整以暇道:“既然是難得的天下奇毒,那可要好好嚐嚐。”手臂一使力,把娉婷錮得更牢,緩緩向紅唇壓來。
粗重的呼吸噴在略顯蒼白的臉上。
娉婷在王府養尊處優,從沒有遇到這樣的事,一臉掠奪之色的男人越逼越近,頓時手足無措,慌亂之刻,她猛然大叫:“漠然快去告訴大王,鎮北王親我了!”
楚北捷一愣。
門外“撲騰”一聲,原來楚漠然真的就在門外候著,早聽見裡面你來我往的臉紅話,娉婷忽然大叫,把他唬得一腳把旁邊的木凳弄翻了。
“快去告訴大王,他和王妃娘娘的打賭贏了!鎮北王真的親我了!”
事出忽然,楚北捷以為自己中了被人設套的賭局,放鬆力道,娉婷不能動彈的身體回覆自由,她用盡儲蓄起來的力氣,猛一翻身,滾到床角里,抱著膝蓋,警惕地瞅著楚北捷。
翻身間,楚北捷已經明白自己又中了她的計,眯起雙眼,危險地問:“你又騙我?”
“王爺權勢如天,美女招手即來,何必輕薄一名侍女?”
“美女都可任我挑選,何況我自己王府中的侍女?”楚北捷勾勾指頭,嘴角逸出一絲邪氣的笑意:“過來。”
娉婷當真害怕起來,臉上勉強撐著場面,不露怯色,反而笑道:“要小紅侍侯其實不難,只要王爺和我打一個賭。若王爺贏了,小紅對王爺百依百順。王爺可敢接受?”打賭這種把戲她和少爺玩得多了,電光火石間已經想好該賭什麼。
“打賭?”楚北捷作出思考的模樣,沉吟片刻,哈哈笑起來:“你明明是本王的人,本王要你,何須打賭?”聽他意思似乎打算仗勢持強,娉婷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