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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丫最大的心願就是想飛起來吃人。

現在徐丫丫下崗待業,在小洞天茶樓摻茶遞水不在話下。

周渝生從樓道一出來就看見了徐丫丫,他們在重慶楊家坪一棵香樟樹下重逢。誰也沒有想到徐丫丫的老漢給這個少女時代如花似玉的少先隊員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這個名字一直伴隨徐丫丫終身。周渝生流露出的目光好生委鎖。一切都如過煙雲煙,時光眇茫而現實,這倆個曾經在一幢蘇式杏黃樓裡進進出出的人,現在出現重慶楊家坪步行街的舞臺上。舞臺是這個叫楊家坪的地方的最好見證,你走遍重慶都見不到這樣的舞臺。徐丫丫對周渝生說,退休了周渝生將在這個舞臺上唱紅歌,你也可以來。周渝生黑黝黝的一張臉最後落到陽光閃爍的徐丫丫的眼眶裡,令人不解的是秋天的曖陽把徐丫丫白皙的臉皮上,就像晃動在一張白紙上。徐丫丫在此時此刻已經不是從前那樣囂張,徐丫丫告訴周渝生,我退休了天天要在這裡唱紅歌,唱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周渝生說,這很正常。這話稍稍引起了徐丫丫的不快,鬱雪紅原想周渝生是會恭維鬱雪紅的,或者說一句好聽的話。徐丫丫的不快很快消失,這得益鬱雪紅在重慶某國企當書記時的收穫,那就是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雙方在一種完全平等正常的情形中對話。

後來兩個人的光影和聲音被從楊家坪轟隆馳過的一列輕軌列車打斷。倆個人都不願意回憶從前,於是便問到了現在。周渝生是想透過這樣的對話,瞭解少女時代就躍躍欲試欲飛翔在我們頭的徐丫丫的心態和想法的。徐丫丫笑起來了,潔白的牙齒看上去還是那樣白,像一首歌唱的那樣。徐丫丫說,現在全球經濟回曖,你想幹點啥子?或者說還想幹點啥子。周渝生說,這麼多年沒見到,你還是那麼酸哈!其實,周渝生是想的兩個字是:錘子。周渝生的肩膀上很時尚的揹著一個包,這種作派如今在全中流行。是啊,徐丫丫不以為然道,都在社會主義這口鍋裡舀飯吃,不酸能行嗎?周渝生立即反駁道,徐丫丫你可是一直在吃社會主義喲,我們可不一樣啊,我們可是找來吃,你是睡著吃!

徐丫丫對周渝生這話很反感,臉上表現出了不屑。

周渝生油光水滑的大背頭,驀然間生出幾許青光,因為是在香樟樹下,一股幽香撲面而來。

街上的汽車好像是在天上行駛,在周渝生眼前跑來跑去,現代生活中的美女在徐丫丫眼裡來來往往,莫衷一是。周渝生在見到徐丫丫的第一眼,心裡就有了思想準備:周渝生一直想對徐丫丫說,我們去開房。徐丫丫這個曾經可以用裙裾的鬱雪紅將周渝生撩倒的少女,現在退休了老了,不再張牙舞爪。真是春風紅吹老女人郎啊!時間像一口利劍,挑走了徐丫丫的美人的偽裝,還有就是連同此人曾經飛起來吃人的本來面目。徐丫丫問道,渝生,這陣在哪裡發財?周渝生很大度地從包裡取出一張名片,過幾天準備備去廣陵看看那個地方的稀土金屬。徐丫丫根本不懂啥子叫稀土,徐丫丫其實是很想沾一下週渝生的光的,心裡尚有不服氣的感覺。如果這個時侯周渝生抓住時機,提出開房,徐丫丫未必不會答應。

這是一次里程碑式的見面,從此開創了一幢男女授不親的新篇章。

周渝生當天夜就在睡夢中見到了徐丫丫,他細細地摸著徐丫丫的手,你怎麼不下崗,你的手這麼子細嫩如蔥花。

徐丫丫羞紅了臉,低著頭說,看你說的,周渝生在機關工作,是國家公務員當然細嫩如黃花

第二次見面是重慶楊家坪新興證券交易所進行的。

新興證券公司的隔壁就是楊家坪著名的金色陽光舞廳。

徐丫丫挎著包二目遊移,鬱雪紅在張望什麼呢?——正前方是一的大螢幕上閃閃爍閃爍地跳動著一串串的漢字和數字,那就是天上的北斗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