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輕羽你這句話,就是天塌下來我都不怕了!”司馬舞縈聽得拍手大讚。
沒有人注意到,北辰流亭聽見容輕羽這話時,手中的杯子一頓,垂著的眸子裡波光一閃。
兩個宮女進得水榭,正好聽見容輕羽的話,頓時一怔。知道對方這麼說,剛才也一定是聽見他們公主的話了。
像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想要長久生存在內庭深院,不光要懂得看主子臉色,自然還要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的。
倆宮女再看涼亭裡幾人的衣著布料,想來不是皇親國戚,也該是他國的高官貴胄。尤其是在這北域行宮,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住進來的。
當即就猶豫了起來,忙剋制的向裡面的人行禮:
“奴婢驚擾了幾位貴人,這廂先行陪不是了!”剛想斟酌著用詞,婉轉的請人離開,這時身後的南臨公主已然等不及,跟著就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
“你們兩個蠢貨,在這裡囉嗦什麼?本公主不是讓你們來趕人的嗎,本公主如今都叫不動你們了嗎?!當心我回頭告訴我表哥,讓他剝了你們的皮!”南臨公主威脅完,轉而氣勢洶洶的轉向容輕羽等人。
蓄勢待發的跋扈還沒有來得及發揮,便自動噤聲。
只見涼亭之內,坐著的大的小的,皆是俊男美女。尤其是那邊那個儒生打扮的,靠在最裡邊的那個月白衣衫的。
突然覺得,就是她傾慕已久,在十大美男子排名裡位居第二的北域太子獨孤夢瀾,與眼前人的都有幾分失色。
容輕羽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水榭裡此時的氣氛。彷彿已經料到什麼,輕輕一個響指,開口:
“咱們去旁邊的亭子吧!”
其他人聽得如此,微微一愣,剛剛容輕羽那意思不是打死不走嗎?怎麼這會兒這麼爽快的要讓地方?
司馬舞縈愣了一下,便回過味來,因為容輕羽正對著她的方向側了臉。司馬舞縈眸光微轉間,突然就悄悄戳了身邊的魏嵐霖一下,朝他暗使了個眼色。
魏嵐霖被戳的一愣,不解的眨巴著清冽的眸子望著身邊的司馬舞縈,表示不懂她擠眉弄眼的意思。
司馬舞縈秀眉糾結了半晌,見眼前的人根本是個榆木疙瘩,不禁氣惱。這麼明顯的情況,他難道看不出來嗎?趕緊使用美男計啊!
這邊南臨公主眼見讓她驚豔的魏嵐霖彷彿沒有看見她的存在,尤其是那個瞎眼的女人說了話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站了起來,真的要離開的樣子。
心思斗轉間,忙就一改之前的厲色,轉而微笑的朝容輕羽開口:“諸位是從哪裡來的?其實……這個水榭也蠻大的,你們不介意本公主進來歇歇腳吧!”話鋒頓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著這才開始打量起身邊的人來。
南臨公主這眸光兜兜轉轉,便又在北辰流亭身上停定。雖然還未看清北辰流亭的臉,但看那神秘的氣質,卓越的身姿,和露出銀質面具的妖冶眸子,心頭就不禁一陣悸跳。
好個神秘的妖嬈男子,如果不看臉,似乎這個的身形風姿比那個露臉的更有料啊!一雙眼已然盛滿了亮晶晶的星星,對於魏嵐霖的驚豔已經轉而覬覦到北辰流亭不能得見的面具後。
不禁想:如果可以的話,待會兒就讓太子表哥當說客,將這兩人納入香帳,收為夫侍……
“公主嚴重了,我們來自東楚……”司空寅月剛開口,想著南臨公主的身份,便想予其留下好感。
可是話到嘴邊,卻被打斷。
因為眼見著容輕羽腳跟一轉,已然走了一步,就連與她對桌的北辰流亭也跟著站起來。
接著只聽容輕羽開口:“既然公主要乘涼,我等讓出亭子便是!”
剛才她讓魏嵐霖使美男計,那是想試試司馬舞縈的反應,看她究竟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