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置身於盛滿鎮定劑的罐子裡,當他被叫醒時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種鑽心的疼痛。
這張臉並不是突然就沒掉的,而更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掉,又或者是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地啃噬掉,所以這些疼痛累積起來,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
忘城的夜並不算暖和,冷冽的空氣刺撓著律師的臉,由於嘴唇的缺失,律師的上下兩片牙床直接裸露在外,冷風就順著牙縫一個勁往他的喉嚨裡鑽,用著另一種手段在律師的腦海中製造著疼痛感。
此時的律師已經完全毀容了,睡夢中某種東西對他臉皮的侵蝕使得他的模樣變成了一隻完全的怪物。
“我……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律師發出痛苦的哀嚎,忍不住在自己的帳篷裡翻來覆去地打滾。
他本來就不是體武者,現在遭遇這種丟臉的疼痛感,忍不住也很正常。
而身邊的心腹則是給律師的身上打了一個“復”字元,然後又弄了一針鎮定劑扎進律師的身體裡。
由於這次進入忘城並非是怪談世界,所以現實生活中一些有用的科技產品自然是要備足的,比如鎮定劑啊救心丸啊一些急救藥品什麼的。
死在怪談力量的手上還能說是棋差一著,要是死在某些疾病上,那就有些太怨了。
“我的臉,我的臉……”隨著鎮定劑生效,律師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但第一時間還是去拿鏡子,想要看看自己的臉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個……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看鏡子比較好。”心腹有些猶豫地說道,因為律師現在這副模樣,就連經歷過十餘次怪談副本的他都感覺到了一種血腥和恐怖。
然而心腹的提醒還是晚了,律師已經取出了手機,開啟自拍模式看見了當前自己的模樣。
一張臉上坑坑窪窪,彷彿被什麼高強度的酸腐蝕過一遍,露出了其中的森森白骨,嘴唇已經完全缺失,整張臉看起來就像是喪屍一樣。
結合此時律師這副西裝革履的模樣,大概至少算是一個精英怪。
“我……什麼時候?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律師被鏡頭下的自己嚇了一跳,作為一個精英人士,他還從來都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困境。
不論是對於誰來說,臉肯定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了,而現在他就像是dc宇宙裡的雙面人一樣醜陋。
不,或許還要更加醜陋一些,因為雙面人至少還有一面是好的,而他的臉已經近乎完全腐爛。
“怎麼會這樣?我的臉……”律師想要伸手去觸碰自己的臉,但又因害怕疼痛而停下了,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心腹,咬牙切齒道,“一定是那個該死的作家,一定是他搞的鬼!你去把所有玩家都叫過來,再把神父也叫過來,作家已經越界了!他竟然敢這樣對我出手!”
昨天臉上被蓋上了那個惡臭的面具,今天自己的臉就被腐蝕殆盡了,說這件事和作家無關,恐怕作家的自己人都不會相信,因此律師的心中已然得出了答案。
沒錯,一定是作家!
此時雙重意義上的丟臉已經讓律師有了一種歇斯底里的衝動,他現在只想為自己的臉要一個說法。
如果神父依舊是偏袒那個許辭兮和作家的話,那麼他拼著這條命不要了也必須報復回來!
在拼命的情況下,就算是神父他也能咬下一塊肉來,他的能力與規則掛鉤,在“法庭”之上,懲罰降臨時沒有任何人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去抵擋,對這一點他有絕對的信心。
這個作家一定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律師看著自己的心腹離開了帳篷,又從自己的包裡找出一瓶止疼藥,勉強張開嘴塞了幾顆進去,又為自己補上兩個“復”字元。
依靠著“復”字元強大的恢復功能,他能夠感覺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