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提前告知劉璋,當朝太尉,齊國公劉備派遣麾下荊州典農從事兼左軍師諸葛亮為使前來拜訪。劉璋也是頗感意外,連忙下令好生安置在館驛,同時下令次日在州牧府設宴款待諸葛亮,成都的文武官員盡皆隨他前往成都城外迎接。
“諸位,這諸葛亮突然前來,所為何事啊?”前一天晚上,劉璋召集身在成都的重要文武官員合計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張松道:“想必乃是前番主公助其攻打張魯與南蠻,特遣使前來答謝爾。”
“若是遣使答謝,何故遷延至今呢?須知戰事早已平息了呀!”黃權皺眉道。直覺告訴他,這個諸葛亮來得沒那麼簡單,可是一時間也覺察不出來哪裡有什麼不對。
“多半如張公所言。我等雖早已平息戰事,但劉皇叔直至歲末,才平定孫氏亂黨,眼下開春便遣使到來,也算不上遷延日久吧!”
法正略一沉吟道。這一說大家倒感覺還差不多,畢竟人家還要過年嘛。劉璋看眾人沒有異議,當下也道:“既是如此,明日諸位隨我一同迎接這位諸葛軍師便是。”說完這話,眾人又聊了些別的事,也就散了。臨走時,張松悄悄地給法正遞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跟著張松一起乘車離開,直至張松府上。
“孝直,你說劉皇叔突然遣使到來,所為何事?”二人在張松的書房中坐定後,張松問道。
“答謝固然是要答謝的,不過據我所看,漢中的那位張教主,怕是要有麻煩了。”法正想了想道。
“孝直,你說主公是何等樣人?”張松忽地問道。
“仁慈之主。”法正有些謹慎地道。
“此言不假,主公確是仁慈之人。但是依我看來。主公雖然仁慈,卻無入主之威嚴。其人雖然愛惜百姓,卻也是貪圖享樂,荒廢政事。若在太平之時,尚可守牧一方。但如今亂世之中,只怕這西川之主,非其所能當也!”
張松有些惋惜地道。
“永年兄,慎言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法正神色微變,連聲喝止道。
“哈哈,孝直所言不差,隔牆果然有耳!”伴隨著門外一聲長笑,接著走進來一人。張法二人神色大變,待看清來人是誰,這才放下心來。“子度,你嚇煞我等也!”張松頗有些慶幸地道。
“呵呵,孝直,適才永年所言,亦是我心中所想啊!”來人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二人的至交好友孟達孟子度。
“孝直,你我皆是熟人,不妨明言。前番曹操六路大軍齊進之策,被你說破,主公反而發兵漢中與南中。以你之意,只怕也不僅僅是為了蜀公著想,亦是為壽舂的劉皇叔著想吧。”張松一看來的是孟達,索性敞開懷談論。
法正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永年兄果然明察秋毫,我早知此事瞞不過你。”
“孝直,你為何吃裡扒外,為這劉皇叔出謀劃策,難道在你心中,他就那麼值得你為之效力?”孟達也是話裡有話地問道。
“不過十年,由一縣令而至當今國公,坐鎮五州之地。這等人物,二位以為如何?”法正笑著反問道。
張松孟達聞言不禁默然點頭,孟達更是嘆道:“英雄!”
“如此英雄人物,更兼仁義之名傳於天下,深受百姓愛戴。子度,永年,若能投奔這等人物,也不枉我等一身所學啊!”法正意味深長地道。
“既是如此,孝直,你認為該當如何?”
孟達感慨完畢,連忙問道。
“眼下尚無定論,先弄清諸葛亮此行的用意再說。”法正還是選擇一個比較穩妥的做法。三人再計議良久,法正與孟達這才告辭各自回家。
次日,劉璋親率文武官員,出成都城外十里迎接諸葛亮的到來。“亮官職卑微,怎敢勞蜀公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