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吃一驚;軍需科長當場癱倒在椅子上;滿頭大汗瑟瑟發抖;他很清楚吳銘的狠辣奸詐;吳銘負責的正覺寺劫案的審訊和查處;外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內部人可是清清楚楚的。
蔣博清心裡同樣無比震驚;他知道吳銘的報復來了;不單止是針對他蔣博清;而是鋒芒直指魯忠修啊
如今的軍政兩界沒幾個人於淨;任何賬目只要認真查;都能查出其中的貓膩來;如果吳銘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已經上報省保安處;恐怕魯忠修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看到吳銘轉身要走;蔣博清再也顧不上面子;站起來懇求道:“吳旅長;能不能讓我和魯專員通個電話?這是誤會;誤會啊之前我們沒有接到省裡的命令;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者不罪啊”
吳銘想了想:“東寧——”
“到”
負責情報的二旅副參謀長張東寧終於露面了。
吳銘吩咐道:“把那三個人分開;讓他們寫出事情經過;不明白的地方要搞清楚;該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不能冤枉人。”
“明白”
張東寧心領神會;向身後的副官做了個手勢;幾名情報參謀很快將其他三人分別帶走。
蔣博清慌神了:“吳銘;你小子要於什麼?告訴你;我是堂堂**少將;你沒有任何權利審訊我;否則;哪怕告到中央;告到軍事委員會我也誓不罷休”
吳銘笑道:“蔣副司令言重了;我區區一個上校;怎麼敢審訊你這個將軍呢;還得麻煩你耐心等一會兒;我需要立即與省保安處俞處長通個電話……如果俞處長說讓你走;我立刻送你出營;還會向你賠禮道歉。”
吳銘說完就離開了;蔣博清惱怒不已;可看到剛才擒住他的兩名打手站在門口目光冷冷地看著他;立刻打消了仗著少將身份堂而皇之硬闖出去的念頭。他雖然明知道吳銘是在拖延時間;用以攻破本部其他三名軍官的心理防線;取得證據後繼續發難;蔣博清也沒有任何辦法去制止。
吳銘來到前廳;對迅速站起的樊道全笑道:“道全;剛才你說弟兄們都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還說留在司令部的三個營弟兄都擔心被遣散;是怎麼回事啊?”
樊道全很驚訝:“長官你不知道?我們司令部都傳遍了;魯專員要調到浙南永嘉的第十區當專員;我們剩下的三個營也要解散……魯專員肯定不會帶我們走;我們也都不願意去;除了幾個當官的;弟兄們都是浙西各縣來的;誰願意離開土生土長的浙西?”
吳銘徹底明白了;沉思片刻嚴肅地問道:“道全;你和我的交情就不用說了;你跟我說實話;弟兄們還願不願意當兵?有多少人願意繼續當兵?”
“估計大部分都願意;要是能重回老長官麾下;弟兄們肯定一百個願意;至少屬下的八十弟兄不會離開;雖然在老長官麾下訓練苦一點兒;可軍餉高油水足啊大家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沒出路才出來當兵的;誰都不願意被踢出去;何況是追隨老長官您啊?”樊道全如實回答。
吳銘欣慰地點點頭:“好帶我去東面院子見見弟兄們;我和弟兄們說幾句話。”
“好咧”
樊道全連忙走在前面領路。
吳銘邊走邊問:“剛才沒傷到人吧?”
樊道全笑道:“沒有;弟兄們一看衝進來的人那身裝束;就知道是老長官麾下的特務連官兵;誰還敢自討沒趣?還有呂魁元那副大嗓門;他一吼弟兄們都不敢動了;生怕惹惱這傢伙挨他揍;他可是敢下手的狠人啊哈哈”
吳銘不由莞爾;帶著笑容很快來到東面寬大的院子裡;示意看守的特務連弟兄收起槍;對三百多惶恐不安的官兵說道:
“弟兄們;今天這事兒和弟兄們沒關係;邊防司令部幾個當官的犯了錯;不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