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老爺子故意放假訊息給尹衛懷,讓他以為褚妤汐去了澳大利亞,而他派過去的人卻沒帶回來半點訊息。他冷靜下來直接追去加拿大,施父親自接待他,只是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安排人留在這裡密切注意施家動向。得知施夜朝曾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太子怒不可遏,不顧眾人反對有意攔截、打壓施家道上的生意。施家早已由施夜朝接管,施父很少插手,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看看施夜朝能忍到什麼份上。
辛婕病情惡化,需要馬上動手術。陸子爵對辛婕的情況很不看好,已經到了盡人事聽天命的地步。皇甫胤也意識到辛婕病情的嚴重性,夫妻一場,他在忙碌之餘儘量陪在她身邊,只是兩人早已相對無言。
某日,皇甫澈來看望她,辛婕強打著精神半臥,卻在看到他身後那個漂亮的
女人時眼光復雜起來。
給她掖了掖被角,皇甫澈站在陽光裡的身型顯得異常高大。“我並不想傷害你或者刺激你,這麼多年你是怎樣對我的我心裡有數,說實話我曾經有過跟太子爭的念頭,不過錯的人不是他,你是這個家裡最無辜的人,我不想在你心上捅一刀,所以我早早的放棄了那個想法。”
他拉過顏婠婠的手,對辛婕說。“可是有些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辛婕瞭然,她閉上眼睛點點頭,虛弱至極。“隨你們去吧,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不會去計較在乎什麼。”
他們臨走前,辛婕提出單獨和顏婠婠說幾句話。她仔細看床前這個女人年輕美麗的輪廓,看了好久,幽幽的嘆息。“澈是個內心很孤獨的孩子,請你好好對他,不要再傷害他。”
她有一肚子的話卻最終化為這一句。每個眼裡有一種脆弱而惶恐的光的女人,都是愛的極深的女人。誰不是為愛所傷,誰忍心再去往傷口上撒鹽。
“你不恨我麼?”顏婠婠問她。辛婕淒涼一笑。
恨?
她窮盡一生,只為愛一個男人,事到如今,她連活下去的力氣都沒有,又能拿什麼去恨。幸福,不是每一個努力了的人都可以有幸得到。
辛婕幾度從死亡線上被拉回,反反覆覆死去活來,受盡折磨。某一天,她差以柔把她櫃子裡掛著的一件紅色印花旗袍找出來。皇甫胤進來時,她正手上一寸寸的撫過,眼裡傾瀉出溫暖的光芒。他一時怔在那裡,半臥在床上的女人雖蒼白虛弱,依然看得出年輕時的是個美人。纖弱的側臉,與世無爭的眸子,翹起的嘴角。
陽光灑在她身上,泛出一層氤氳,他一陣恍惚。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交談過,辛婕喚他坐過來,笑意明媚動人。“記得這件旗袍嗎?”
皇甫胤掃了一眼,似乎在搜尋記憶,俄頃點頭。“我們結婚時你穿的。”
她彎起眼睛,輕輕握住他的手。“我以為你早忘了,還記得我嫁給你的那一天麼?”
微弱的熱力由她的掌心傳過來,皇甫胤心裡莫名的跳動一下,偏頭看向窗外。“記得,那天和今天一樣是個大太陽,你堅持穿旗袍不穿婚紗。”
因為他喜歡女人穿旗袍。她是為他。
她閉上眼睛傾聽,腦海裡浮現的就是出嫁的一幕幕。
即便她是見過了大場面的女人,面對結婚這種事也是萬分的緊張又興奮。他來接她前,她在鏡前照個不停,生怕哪裡不完美,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那天當他看見一襲紅色印花旗袍的辛婕出現時,瞬間被吸引了全部的視線。熱情中帶些羞澀,端莊又不失誘惑,一切表現的恰到好處。
所有人向他
投來羨慕的視線,他確實得意了。
他向她伸出手,而她毫不猶豫把自己的一切交予到他手上,以為從此就是她幸福的開始……
她輕輕摩挲他的掌心紋路,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