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從來都沒有伺候過人的總裁大人,連餵飯也帶著別樣的生硬。
蘇染嚥了口口水,還是說了一句:“那個,你放在那裡吧,我一會兒自己會吃。”
容銘遠臉色一沉:“你都多久沒有吃點東西了?趕緊吃。”
蘇染哭笑不得:“我還沒洗漱一下呢。”
容銘遠一愣,隨即有些尷尬的轉過了頭:“那你先去。”
“嗯。”
蘇染站起身,剛想走進一旁的盥洗室,容銘遠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蘇染轉過頭:“你幹什麼呀?我洗漱。”
容銘遠沒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被包成了小叮噹的手。
蘇染臉一紅,也是,這個樣子,她還能幹嘛呢?
盥洗室空間很小,兩個人進去之後,幾乎都沒有什麼空餘的地方了。容銘遠洗了毛巾,小心的給她擦臉,蘇染不經意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她臉上居然是有傷的!
好醜!
蘇染看著鏡子裡臉上包著紗布的自己,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他:“銘遠,我臉上的傷,傷的重嗎?還能不能好呢?”
是她太遲鈍了嗎?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呢?
容銘遠看出了她眼睛裡面的隱隱不安,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他湊到她的耳邊,聲音低沉溫潤,帶著磁性:“染染,有我在,你怕什麼?就算你哪天毀容了,我也不會退貨的。”
說到最後,容銘遠居然開起了玩笑。
蘇染忽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明白,像容銘遠那麼一絲不苟的人,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有多麼不容易。她明白他在寬她的心,也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讓自己釋懷一些。
蘇染忽然靠在了容銘遠的肩膀之上,誠心誠意的說了一聲:“銘遠,謝謝你。”
謝謝你給了我這樣的一份愛,也謝謝命運,兜兜轉轉之後,我們還能這樣在一起。
容銘遠給她洗碗了臉,又喂完了飯,才放心的去看醫生。
他背上的傷口因為傷的比較嚴重,很難結痂,醫生將他背上的紗布全部都小心翼翼扯下來的時候,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後背上鮮紅的皮肉。
這樣的傷,連醫生看了都覺得疼。
“容總,如果你疼,就哼出來。”
醫生忍不住出聲,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
容銘遠笑了,這些傷口雖然疼,但,因為結局是完滿的,所以,也不再覺得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更何況,他終於體會到,當初蘇染的痛,很難想象,他竟然會那麼狠心的折磨著她。每次想到這些,容銘遠就更加想要好好的疼愛她。
是他虧欠她太多。
包紮好了之後,容銘遠詢問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醫生開著藥方,公式化的回答他:“看傷口復原的程度吧,如果復原的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容銘遠嗯了一聲,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去處理,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
在醫院休息的時候,宋磊打來電話,說鄭佳人已經飛赴法國,那邊的事情,全部都交給她了。
容銘遠答應了一聲,他就不相信,封景墨會因為中國的市場而放棄了法國巴黎本部,鄭佳人雖然刁蠻刁鑽,但本事不小,從宋磊說她是如何將楊清歌給趕出鄭家的,他就知道了,鄭佳人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好在這樣的女人,讓宋磊給收服了。
一室流光,輕轉流年。
蘇染出院之後,先回了一次喬家。
喬家的生意倒是沒什麼太大的風浪,莊清一如既往的溫婉沉靜,看著蘇染回來,笑著說:“染染,去看看你父親吧,這些日子,為了喬家,可把他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