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簡訊的聲音打破十番隊長室寂靜氣氛。
陽光止步於窗簾,毛筆在紙面的沙沙聲一頓,銀髮少年抬起頭,碧綠色眼眸望向前方。
沙發之上,妖豔的女人採取仰臥睡姿,一隻手垂落在外,修剪過的指尖輕輕接觸在實木地板。
“誒,”日番谷冬獅郎多少習慣了,出聲喊道:“松本!松本!”
“唔……”松本亂菊嘴裡發出勾魂的叫聲,側過身,兩個大西瓜疊在一起,銀色圓環向左半球滾落,人還是沒醒過來。
日番谷冬獅郎眉頭皺了皺,就是上午幫忙處理兩個小時公務,然後藉口累了,睡到現在還沒醒。
昨晚肯定是喝到深夜。
他對於這位副隊長的睡眠作息深感頭疼,早睡早起身體好的道理連小孩都明白。
“松本!”
再一次大吼,松本亂菊被吵醒,眼眸有幾分朦朧,手拍了拍額頭,人蹭地起身,慵懶壓在沙發道:“日番谷,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還有半個小時。”日番谷冬獅郎額頭青筋跳了跳,提醒道:“你的傳令神機響了,看看是不是上面有什麼新的指令。”
一聽這話,松本亂菊沒有繼續摸魚,伸手拿出懷中的傳令神機,調開看了看,“不是公事,是勇音發來的訊息,說白石隊長已經甦醒。”
日番谷冬獅郎放下毛筆,道:“是嘛,你有什麼迎接他出院的好想法嗎?”
先前他對於這位代理隊長是不太看得上,柳生月影的事件,讓他產生新的看法。
這位代理隊長平時是不拘小節,真到關鍵時刻,還是能撐得住場面。
他想要為之前的輕視道歉。
“當然是送禮物了。”
松本亂菊將心比心,覺得收到禮物是最能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那麼別人肯定也會高興。
日番谷冬獅郎若有所思道:“你覺得送什麼禮物好?”
“這個嘛……”
松本亂菊歪頭想一會,右手指向自己唇邊的美人痣,笑眯眯道:“要不把我打包送給他?保證他會很高興。”
日番谷冬獅郎沒好氣道:“你給我認真點想!”
她果斷改口道:“那就是酒。”
“酒是你喜歡的好不好,夠了,問你是白搭,我自己想。”
日番谷冬獅郎放棄從她這裡獲取意見。
松本亂菊撓了撓橘色掩耳短髮,趴在那裡,笑眯眯道:“酒是不分男女,大家都喜歡的好東西,只有小鬼才會討厭。”
日番谷冬獅郎低下頭,處理公務,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少年。
想當年,他和松本亂菊剛見面的時候,對這位的印象是一個莫名其妙,但有些好的女人。
之後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這位是很靠譜的大姐姐。
加入十番隊,近距離的相處,以往的偶像光環崩塌。
拋開妖豔身材和麵容外,這個女人就是酒鬼、懶鬼,還是喜歡捉弄人的討厭鬼。
偶爾會顯露出閃光點,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三鬼狀態。
應對這種人的辦法就是不理會。
只要不理的話,松本亂菊就會覺得無趣,轉而尋找其他樂子。
這次失靈了。
松本亂菊沒有打算放過他,笑吟吟道:“其實你可以找雛森問問該怎麼辦,你和她不是青梅竹馬嘛~”
日番谷冬獅郎無法忽視這句話,滿臉嚴肅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雛森就是普通的青梅竹馬。”
“誒,我什麼都沒說啊。”
她攤開手,一臉很無辜的表情。
日番谷冬獅郎沒好氣道:“你當我是白痴嘛,聽你的語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