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四周靈壓碰撞,顯示出戰爭的激烈。
中心區域是一片寧靜。
橘色業火組成的火圈在大殿燃燒,空氣沒有那種寧靜帶來的安心感,反而變得沉甸甸。
讓身處於其中的人能清楚意識到,這不是悠閒而產生的寧靜氛圍,是一種壓力造成。
市丸銀眼眸低垂,雞皮疙瘩都從手臂冒出,還真是被捲入一群怪物的戰鬥裡面。
想是這麼想,他的語氣沒有一絲畏懼,笑眯眯道:“抱歉,藍染大人,我被困住,無法支援你那邊。”
“沒關係,我一個人能應付。”
藍染算是預設讓市丸銀在這場戰鬥之中摸魚,他很久沒遇到對手,想要自己下場,慢慢玩一玩,“浦原喜助,人光靠頭腦的話,能做的事情是有限。
真可悲啊。
若是你能繼續深入研究崩玉,或許就能搶在我之前,變成超越者。
但你被所謂的倫理、規則束縛,始終沒能邁出那一步,才會導致今日的失敗。”
白石忍不住回一句,“別將話說得那麼滿,藍染。”
“呵呵,我不是在做什麼未來的預言那種荒誕不經的事情,僅僅是說出事實。”
藍染的談興愈發高漲,語氣從容道:“不論是謹慎思考,還是魯莽行動,或者是立刻逃走。
從你們踏入這個大殿的那一刻,已經註定死亡。
來吧。
你們都是舊時代的亡靈,很早之前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又何必畏懼死亡。”
“小鬼真能說!”
山本元柳齋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殘日獄衣再也沒隱藏,化作肉眼可見的熾熱,纏繞在他全身,“那個烏龜殼就讓老夫擊碎。”
“元柳齋,你不要太沖動。”
兵主部一兵衛制止山本元柳齋想要全力莽一波的想法。
“讓我來。”他說著,手揮動筆桿,從刀鋒噴出一大團墨汁向前。
沒有灑在藍染身上,墨水全部澆在二枚屋王悅身上,將他整個人染成黑色,剝奪其名字。
“真打·白筆一文字。”
兵主部一兵衛活了很久,以至於他習慣將卍解稱呼為最古老的真打。
剎那間,白光閃現,雪白色的雲霧在空中畫成一個圓圈。
細看的話,可以看清那不是雲霧,而是白色的墨水。
“哦,你居然還藏著一手。”
藍染表情有些好奇,這個所謂的真打,具備什麼樣的力量。
兵主部一兵衛的表情很嚴肅,他上次不是故意藏著一手底牌,而是無法使用。
當時沒有白石,也沒有山本元柳齋,貿然暴露出底牌的話,只會讓自身陷入不利的狀況。
“刀神二枚屋王悅。”
兵主部一兵衛揮著白筆一文字,在漆黑的二枚屋王悅身上寫下這幾個純白大字。
他的始解能夠將人染黑,奪走敵人的名字和力量。
他的卍解白筆一文字就是賦予名字。
被賦予的名字可以是弱小如黑蟻,也可以是強大如神明。
比如說,此刻的刀神二枚屋王悅。
吱吱,白石烏金色的臉頰發出尖酸刺耳的聲音,彷彿被某個利刃割到。
他伸手下意識撫摸臉頰,什麼都沒有,加上被動的護盾沒激發。
說明他沒有真正遇到攻擊。
只是一種錯覺。
這個認知讓白石眼眸浮現出幾分震驚,想要讓他產生錯覺,遠比實際的攻擊要困難很多。
那股銳利之氣瀰漫在整個大殿,源頭就是二枚屋王悅。
他體內湧現出比自己強大許多的靈壓,這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