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骨子裡,有幾分逆反心理。
比如說,兩個女人走在街上,一個什麼都沒穿,一個上面裹得嚴實,下面穿著一個開叉裙子。
男人們的視線不會看那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而是盯著開叉的裙子,期待從那裡,能夠露出一絲春光。
這就是為什麼,人們熱衷於在正常的文學裡面尋求皇叔,而不是直接看皇叔。
要的就是那種平凡裡夾雜的刺激。
碎蜂沒有空鶴那麼豪邁,也沒有卯之花烈具備的狂氣。
她就像一朵帶刺的嬌花,只要將刺拔光,就剩下兩個字,嬌花。
往常是讓人憐惜,在某個特殊時間段,只想讓人將這朵嬌花徹底摧毀。
“唔。”
碎蜂狠狠咬在他脖頸,喉嚨發出一絲哽咽的聲音,漂亮如貓眼的大眼眸掛著晶瑩淚花。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遭到什麼殘忍的虐待。
其實是喜悅的淚水。
也不知怎麼回事,碎蜂從頭到尾,眼淚流個不停,本人一直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用小手遮掩是她最後的倔強。
在這個類似數以億計的鯽魚逆流而上的時刻,她不想發出什麼更丟臉的聲音,索性咬住始作俑者。
“嘶。”
白石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推開她,輕輕摟住道:“好啦,你別咬了,再咬就出血。”
碎蜂逐漸緩過勁,小臉白裡透紅,咬人的嘴鬆開,看著脖頸的兩排牙印有幾分心疼,又想到自己流的血更多,哼一聲道:“你還知道流血疼啊。
我就說你不懷好意,好端端請我吃燒烤!”
她手抹去淚水,另一手捶打在他胸口,“你還想什麼,快點給我出去!”
“綾,其實我還能行。”
“信不信我咬死你?”
碎蜂態度很堅決,短短半個時辰,淚水都要流乾。
再繼續?
怕不是明天就要頂著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見人。
她不想在部下們面前丟臉。
“好。”白石心裡是不太情願,卻明白,對方心裡真沒那個意思。
和先前不同,他不好強迫。
“嘶,”碎蜂身子繃緊,由充實到空虛的瞬間,心靈產生一絲絲寂寞、不捨。
秋風拂過,她適當打了一個冷顫。
“我去打水過來。”
白石態度很積極,一個踏前斬離開,又在同一秒回來,手上端著水盆和毛巾,打溼毛巾想要幫她擦乾淨。
“笨,笨蛋!我自己會擦,你給我轉過身去。”
碎蜂面色紅得更厲害。
儘管兩人產生實際上的關係,不代表她能夠沒有一點心理障礙,任由白石隨便欣賞身上的每一處風景。
白石無奈,放下水盆和毛巾,轉過身,聽著淅瀝瀝的水聲,毛巾擦拭的聲音,腦海構建出一個畫面。
他雙手連忙拍了拍臉頰,不能想那些,心裡再次懷念,還是空鶴好啊。
第一次就能戰個幾天幾夜,第二次更是超越上次,原以為是中途,不想已是巔峰。
此後都是論次,而不是論天。
誒,可憐他這麼威武的漢子,居然無用武之地。
他想著往事,背後傳來碎蜂的聲音,“好了,你可以轉過身。”
白石轉過來,一個毛巾飛來,他下意識抓住,遮擋住身體的要害。
月下山頂。
碎蜂穿好邢戰裝束,外套一件隊長羽織,腰間繫著金色腰帶,精緻的巴掌臉想要擺出繃緊的冰冷表情。
無奈紅暈太熱,總能將冰冷無聲化掉。
“看什麼看!”她兇巴巴喊一句,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