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菊姐……”
虎徹勇音張了張嘴,心裡有百分之九十九斷定是真事。
卯之花隊長最近很反常,不停向她傳授各種回道和草藥的知識,甚至不管她能不能學會那些。
這份急切背後,很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時間不多了。
然而,百分之一的不願意相信,還是在心裡高聲叫喊,安慰自己沒事,一切都是瞎想的。
這聲音是那麼大,壓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
她強裝鎮定,開始喝酒吃枝豆,連什麼味道都嘗不出來。
無數雜亂的念頭在腦海轉過,融入一片看不穿的黑暗。
她不清楚自己能幹什麼。
阻止嗎?
拿什麼阻止?
虎徹勇音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像是雙魚的拒絕裡面的主角雙魚一樣,輕易解決所有不順心的事情。
現實是她根本做不到啊。
虎徹勇音想著,忽然覺得很熱,像是站在陽光下,而不是在店裡面。
一回神,她才發現自己走在街道,陽光火辣辣照下,地面都變得閃亮,“抱歉,亂菊姐,我走神了,剛才那頓飯是多少錢?”
松本亂菊輕拍她的後背,笑道:“沒事,下次你請回來就行。”
虎徹勇音被這股溫柔突然搞得想哭,然後,她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哽咽道:“嗚,亂菊姐。”
素來散漫、怕麻煩的松本亂菊臉上沒有流露出嫌棄,很溫柔、很耐心道:“肩膀還是胸,你想要趴哪裡都沒問題。
不過,我還是建議胸,趴過的人都說好。”
虎徹勇音是一個實誠人,真趴在她胸口,放聲大哭起來。
淚水流向深不可測的溝壑之中。
松本亂菊手輕撫她的後腦勺,溫聲道:“好啦,將心裡面的不順心都哭出來,再想辦法解決。”
虎徹勇音止住哭聲,抬起頭道:“我們能解決嗎?”
“隊長之間的事情我們無法左右,只有依靠外援。”
松本亂菊頓了頓,目光望向靜靈廷外,“希望我那個不靠譜的隊長在這個時候能靠譜一次。”
“白石代理隊長嘛。”虎徹勇音腦海浮現出那個滿臉陽光笑容的臉龐,“真得能行嗎?”
松本亂菊聳了聳肩道:“只能求他試一試,他可是誇口說要守護所有嬌花,沒有理由讓卯之花隊長這麼一朵美麗的鮮花枯萎吧。”
虎徹勇音深深吸口氣,手抹去眼眶的淚水,重重點頭道:“等我下午工作結束,一起去找白石隊長,看看他能不能幫忙。”
“嗯。”松本亂菊點頭,面上很有把握,心裡不太確定,假如白石選擇尊重卯之花隊長的意願,那就麻煩了。
…………
二番隊,邢軍地下牢房。
往日冷清的牢房,今天變得格外熱鬧,從貴族街抓回來的人格外多。
阿萬門隆就是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
他外貌接近於中年,國字臉,濃眉,卻沒有一絲憨厚,眉宇間充滿高高在上的狂妄。
即便是關在牢房,還是將頭抬高,對眼前的情況嗤之以鼻。
他父親是死去的中央四十六室一員,可以稱得上是家世顯赫,有足夠的資本瞧不起四大貴族之外的任何貴族。
《第一氏族》
嘎嘎,鐵門緩緩開啟,體型嬌小的碎蜂脫下隊長羽織,一身邢戰裝束,腳踏有些尖尖的布鞋。
眼眸冷冽。
“阿萬門隆,你涉及對靜靈廷的謀反,多次組織非法集會,遊女們都已經承認。”
碎蜂邁步到他身前,抬頭道:“你要是招出幕後的人,我可以考慮,減免你的罪行。”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