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大約在九點多左右。
碎蜂停止修煉。
新招式的進展並不順利,她明明想的很好,具體修煉起來,發現鬼道之力的炸裂是無法避免。
不論是分成兩段,還是六段,只要壓縮到一定程度,必定會炸裂。
想要壓住,就必須減少鬼道之力的濃度。
可這樣一來,她開發的新招式壓根沒什麼殺傷力啊。
那她想象中替白石解圍的畫面,根本不可能發生。
她滿腦子都是如何完成新招式的想法,也沒管什麼禮儀,手一治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離開。
好在虎徹勇音脾氣好,沒在意這些,瞬步返回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
一路上,她腦海閃過很多問話的場面,心裡的膽氣和信心,隨著距離靠近而縮小。
經過慎重考慮,她還是去四番區的居酒屋買一瓶清酒,沒有立刻喝,揣在兜裡,返回到綜合救護所。
隊士們休息的隊舍是在綜合救護所後院,整體看起來是一個長方形建築物。
上面鋪有金色瓦片,牆壁雪白,一扇扇窗戶顯示出良好的通風環境。
普通隊士是四人混居,九席以上的席官可以在隊舍內擁有自己的單間。
如果不想在隊舍居住的話,也會按照席位高低分配不同的住宅。
三席以下的人只能住在集合住宅的出租套房,隊長和副隊長都能分配到被稱為宅邸的獨棟房子。
當然,宅邸不在四番隊這邊,而是位於真央區的一番隊那裡。
以隊長和副隊長級別的瞬步,往返一番隊和自己所在的番隊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大部分隊長都懶得那樣往返,不是居住隊舍,就是靠自己的財力在番隊轄區內買一套房子。
卯之花烈擔任隊長這麼多年,財力是渾厚,受限於本人的性格,在靜靈廷沒有購買任何一套房。
她一直都是居住在隊舍安排的隊長臥室。
虎徹勇音踏入隊舍所在的庭院。
夏日的蟬鳴聲停止,一棵棵大樹圍繞在隊舍周邊,形成大片的黑暗。
月光穿過枝頭,又在黑暗籠罩的地面投射出繁星模樣。
虎徹勇音沒有走沐浴月光的小道,跳躍在大樹之間,眼眸望向前方。
在繁星璀璨的夜空之下,卯之花烈站在屋嵴,仰望著夜空。
四番隊的人大多知曉,自家隊長有賞夜空的習慣,不說賞月,是因為在陰雨天氣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但卯之花烈會打著傘,站在屋嵴,看著黑暗和電光交雜的夜空,聽轟隆隆的雨聲。
每次觀賞夜空的時候,她都不會穿死霸裝和隊長羽織,而是選擇便服。
一年四季皆有不同。
夏天的話,她喜歡藍白搭配,內裡是高領的純白和服,掩蓋鎖骨正下方的傷疤。
外披一件蔚藍色大衣,上有白色雲紋。
如瀑布般的秀髮散落在肩膀。
虎徹勇音看呆了。
少許,她甩了甩頭,現在不是欣賞自家隊長絕色容顏的時候,必須要問清楚。
她深吸口氣,掏出酒,仰頭咕嚕嚕,一口氣將清酒喝光。
霎時間,頭暈暈的感覺來了,人變得輕飄飄,她膽氣真得足了,一個瞬步上屋頂。
卯之花烈目光從星空移開,落向側面,眼眸笑眯成月牙狀,“勇音,又做噩夢了?”
虎徹勇音面一紅,膽氣瞬間洩了,弱弱道:“不是。”
說話間,空氣泛著些許的酒香味,沒瞞過卯之花烈的鼻子,眼眸微眯道:“你怎麼喝酒了?”
虎徹勇音肩膀縮起來,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面對家長,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