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崎一護第一次殺人。
以往他在外遊蕩,都是擊殺荒野之上的虛,或者是擊退有敵意的人。
這次是暴怒殺人。
“哈,哈。”
黑崎一護大口喘著氣,心裡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這種人渣是死不足惜。
他將握在掌中的舌頭嫌棄地丟向草叢,人開始朝回走,沒有選擇奔跑。
剛才的靈壓消耗太大。
一邊扛住爆炸,一邊又要轉刀離開。
黑崎一護覺得身體很累,心裡也累,腦中不免升起濃濃的疑惑,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都有虛在旁邊窺視,人們不團結起來,可以說是畏懼引來超巨型虛的攻擊。
屠殺村落的話,那就是讓人無法理解。
拋開虛的危險外,世界的生態環境,還沒有惡劣到需要人們爭搶地步。
然而,有些人還是要爭、要搶,僅僅是為彰顯自己的力量?
黑崎一護攥著刀,踏出森林的瞬間,看見熟悉的房屋和人,心裡忽然鬆口氣。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外表破破爛爛的移動式靈力驅動屋是這麼帥。
“一護!”
魂焦急跑過來,關切道:“你沒事吧?看起來傷得很嚴重。”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魂。”
黑崎一護繼續向前,走到赤色牆壁,仰頭道:“白石先生,打倒藍染的話,世界會恢復正常嗎?”
白石坐在炮塔邊緣,雙腳在外晃悠,“這個答桉要你自己去尋找。”
“當然能。”
山本元柳齋站在半圓形炮塔頂部,給出不一樣的回答,“老夫將恢復世界原有的秩序。”
靜靈廷毀滅了,那就再次重建。
山本元柳齋又不是沒創過業,當年靜靈廷一窮二白,還不是他支稜起來,才有後來的靜靈廷規模和秩序。
如今的世界也一樣。
“是嘛,那我也試試吧。”
黑崎一護低下頭,想著洞內的慘劇,那些人被那個人渣虐殺的時候,心裡該多麼絕望呢?
那位媽媽對兒子的死……
他眼眸低垂。
奪回屬於媽媽的滅卻師之力後,要做的事情又多一件,打倒藍染。
“年輕人嘛,想做什麼就去做,那都是你的自由,隨之而來的後果,也要好好承擔。”
白石笑眯眯說一句,他對黑崎一護還是很欣賞,欣賞到什麼程度呢?
讓他很想說出白鬍子的那句經典臺詞,做我的兒子吧。
不過,大機率會被拒絕。
他就懶得說,扭頭道:“織姬醬~過來幫一護治療。”
“好的。”井上織姬遠遠回一句,將鐵鏟插在地上,轉身跑回房屋前,開始治療道:“雙天歸盾,我拒絕。”
黑崎一護不是第一次被治療,還是驚訝於這樣的能力,傷口癒合不說,連死霸裝都恢復原樣,血都看不見,直接回到戰前的樣子。
“好厲害啊,井上,你這個能力真是太棒了。”
“嘿嘿,我只能做到這些事情。”
井上織姬笑了笑,對於治療,她的信心是和廚藝一樣,自問不輸給任何人。
黑崎一護仰頭道:“白石先生,我們繼續訓練吧,剛才的戰鬥,我感到斬月的力量湧入身體。”
“沒問題。”
白石從炮塔邊緣一躍而下,手拔出腰間的斬魄刀,開口道:“儘管攻過來。”
黑崎一護深吸一口氣,腳蹬上前,人未到,斬月搶先甩出。
白石輕輕一轉,避開斬月,金色的刀鋒揮向一護脖頸,他腰勐地蹲下,手拉緊繃帶,斬月斜下揮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