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勒崗回想起從前,或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走馬燈。
和那些苦苦掙扎往上的虛不同,他一生下來,就是最上級的大虛瓦史託德,擁有肆意吞噬其他虛的力量,也到過現世、屍魂界大鬧一場。
最後嫌那些地方的靈子不如虛圈濃郁,便安心待在虛圈。
曾經和另一頭瓦史託德為爭奪虛圈激鬥,最後那傢伙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他成為虛圈之王,以天空為穹頂,建立屬於自己的虛夜宮,端坐在王座之上,一切都應該是很美好。
直到藍染到來,輕易幹掉他的那些部下,用壓倒性的強大奪走本該屬於他的王位。
他憎恨著,又畏懼著,如卯之花烈所說的一樣,表面上張牙舞爪,試圖偽裝自己的強大。
實際上,他很怕藍染,怕到沒有一絲反抗的心思,總是用時機未到哄騙自己隱忍。
「啊啊啊啊啊!」
從皇冠的缺口噴出大量櫻紅色光焰,失去光焰支撐,肋骨、手臂、黑毛都在逐漸化作虛無。
卯之花烈凝神戒備,左手再次握緊血刃。
「藍染!」
拜勒崗並沒有搭理眼前的卯之花烈,在他生命最後一刻,只想拼上所有的力量,給予藍染一擊。
不說殺死藍染,起碼能讓他有點損傷。
那樣,拜勒崗感覺這麼多年的憋屈都能得到宣洩。
櫻紅色光焰組成一個巨大骷髏頭形狀,掠過高空,直奔神庭之間那裡。
沿途的建築物在拜勒崗能力提升到極致之下,紛紛腐朽,進而崩潰。
幾個呼吸間,他衝到神庭之間這裡。
「哦呀,」市丸銀叫了一聲,瞬步避開那個櫻紅的骷髏頭。
大殿的側門腐朽崩潰。
裡面爆發出的衝擊對外席捲,又在拜勒崗能力之下消失不見,「藍染,唯有你,老夫絕不能放過!」
這一刻,拜勒崗拋棄對藍染的那股恐懼,迸發出王者死前的咆孝。
地面一寸寸風化成沙子。
「老夫要殺了你!」
拜勒崗俯衝向前。
藍染側頭,八個童孔冒出白色光芒,無形的靈壓化作巨錘狠狠砸下。
骷髏頭當即粉碎,無法維持形狀,向周圍爆發出一大團櫻紅色光焰。
白石不敢觸碰,一揮刀,讓風牆擋住,光焰如霧氣遇到牆壁一樣繞開這裡。
整個神庭之間硬生生矮了上百米。
櫻紅色光焰消散時,兩人都懸空而立。
「你真是得人心啊,部下死前都要趕來見你最後一面。」
白石陰陽怪氣地說一句,主要是想趁著聊天,多拖延點時間。
藍染看出他的打算,溫聲道:「你不用其他形態,光用這個卍解形態拖住我,是想要拖到山本元柳齋他們過來幫忙嗎?」
白石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很失望。」
藍染輕輕嘆一口氣,道:「所謂的相信和依賴有相同的意義,那是弱者的行為。
對我們來說,信賴是沒有必要的東西。」
「是嘛,我覺得有時候信任夥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白石回一句。
藍染的臉色沉下來,道:「如果我用鏡花水月拖住你,將他們幹掉,是不是你就能理解我所說的話語含義?
對比自身弱小的傢伙寄託信任,只會讓自己變得軟弱。」
「閉嘴。」白石再次使用踏前斬逼近,手揮出一記斬鋼閃。
他的技能都用過一遍,可想要打破藍染的防禦,還是非常困難。
同樣,藍染也無法傷到他。
類似的拼殺,一開始藍染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