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口挽留的話,她一定是留下來,然後兩人就會過上那種沒羞沒臊的日子。
他會外出狩獵虛,提升實力。
她會在家守著,洗衣做飯。
這樣的日子好嗎?
男人肯定是覺得沒毛病,誰都希望家裡有個溫柔賢淑的妻子守著。
白石心裡轉過許多念頭,最終還是不願意親手摺斷她的羽翼,溫聲道:“不論你我身處何地,我的思念都會像雨水將不曾交會的天空與大地連線起來那樣,將你我的心串聯起來。”
“噗,哈哈,”志波空鶴忍不住捧腹大笑,t恤上的商標笑臉愈發有種要裂開的既視感。
白石一本正經道:“你笑什麼。”
“抱歉,抱歉,我真沒有想到,你突然變得那麼文藝。”
志波空鶴努力止住笑聲,緩緩直起腰,她以前總是很納悶,為什麼一些男人嘴裡說出那種肉麻到讓人尷尬的情話,居然還能不被甩。
現在算是理解。
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嘴裡說出,給人的感官同樣是不同。
重要的人只需要一句簡單承諾,就能讓人歡呼雀躍。
反之,不重要的傢伙說什麼,哪怕將白天說成黑夜,都只會讓人覺得厭惡。
她手將鬢髮撩於耳後,滿臉笑容道:“思念嘛,聽起來真浪漫。
那就讓我加強這份思念。
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挑戰十天十夜,什麼姿勢,用哪裡,我都聽你的話。”
什麼都聽!白石虎軀一震,要說這次他有什麼遺憾,那就是大軍始終沒能嘗試在口中駐紮,“好,下次非讓你舉白旗投降不可。”
她舉杯碰一下,打趣道:“少在那裡吹牛,忘記你是怎麼舉白旗向我投降?
剛才我醒過來,你臉色白的嚇人,我還以為你猝死了。”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猝死。”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邊吃邊聊,鰻魚飯吃得差不多,下酒菜也沒多少。
酒還有。
白石看著手中的清酒瓶,腦中忽地閃過一個想法,笑嘻嘻道:“空鶴,我有一個想法,你把t恤脫了吧。”
“少來,你真不怕猝死啊,”志波空鶴瞪一眼,在醉酒狀態下,這一眼半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充滿說不出的魅力。
那橄欖綠的眼眸迷離,宛如泛起波紋的碧綠湖泊。
白石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不做,就是想要喝口酒。”
“喝酒?”志波空鶴頭一歪,紅撲撲的臉頰如緋玉,想不通是如何喝,“我信你的話,不要亂來哦。”
“放心,我保證不會亂來。”
白石信誓旦旦地回答。
這個喝法的靈感,來源於上次他和志波空鶴喝酒的時候,他記得很清楚,因大口喝酒導致一部分的酒從嘴角流下,堆積在胸口。
他當時就有種想要喝酒的想法。
這次他得償所願,埋頭飲盡。
酒不停地倒下,一瓶接一瓶,很快酒空了,人還是沒有停下來,如高山滾落的巨石,不到底不會停。
半夢半醒的狀態持續很久,又陷入沉沉的夢境之中。
良久,白石睜開眼眸,洞內很安靜,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被子。
他左右張望,看不見志波空鶴的身影。
走了嘛……他心裡微微有些失落,視線落在桌上,那裡有一盤飯糰,數量約有二三十個。
白石正好覺得肚子餓了,掀開被子,一躍到石凳上,拿起飯糰往嘴裡塞,一口下去,飯糰外冷內熱,看樣子是沒超過一個小時。
盤子底下壓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秀氣的字,“再見,空鶴留。”
“怎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