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巨大的金屬保險箱砸落在山頂,其勢不止,繼續向前撞去,宛如疾馳的大象,一路帶起塵土。
白石跳下,腳往後抵住,讓保險箱停在茅草屋前。
從屋內跑出兩個女人。
一個留著黑色齊劉海,擁有明亮的綠色眼眸,手端著一盤三色糰子,身上披著白色繡花圍裙,“白石,要嚐嚐我做的三色糰子嗎?”
“信長大人,您沒事吧?”
織田信長沒有回答歸蝶,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目光看著白石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白石明白他在急什麼,一枚外形和威力都酷似核彈的雀蜂雷公鞭正在朝這裡飛來,著急很正常,“你們先跳上去,我自有辦法擋住。”
想要不讓雀蜂雷公鞭爆炸,對他人是很難的事情,對他是非常簡單。
風之障壁一開。
別說是雀蜂雷公鞭,就算是六千多名死神集體對著他用破道之八十八·飛龍擊賊震天雷炮,都掀不起任何波瀾。
那是絕對的規則,就像是久坐必定導致腰間盤突出一樣。
可他不能那麼做,現實不是寫在書本上的道理,只要管正確就行,更側重於人情世故。
碎峰被氣得用出卍解,白石總不能讓她的卍解連一點波瀾都沒有吧。
起碼要讓她聽個響,消除內心怒火。
“好,”織田信長點頭應下,又低頭道:“藥材拿齊沒有?”
歸蝶拍了拍包袱,從他們離開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事情不對,提前收拾好治療燒傷的其餘六種藥材。
織田信長抱起她跳上保險箱。
涅音夢也跳上去。
砰,白石一腳重重踹在保險箱上。
這邊剛飛走,那邊的雀蜂雷公鞭飛來。
白石仗著有被動,徒手抓向彈頭。
轟!
震天撼地般的巨響炸裂,金色氣渦流從他體表浮現,抵擋洶湧澎湃的火焰和毀滅萬物的強大沖擊力。
一秒都撐不住。
白石也沒打算依賴被動擋下這招,一個踏前斬往後,落在百米之外的保險箱上,揮出一刀。
呼呼呼,一面無形的風牆由下至上。
白石收刀,瀟灑地轉身,拿起涅音夢盤中的一串三色糰子咬下,銀色馬尾在風中揚起。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你!”歸蝶只覺得他是瘋了,聲調完全沒有往日慵懶,變得極為尖銳。
數百米高的山峰在頃刻間毀滅,火焰和灰塵混雜豎起,向上衝擊雲層,形成一個巨大的蘑菇雲。
向下撼動大地,於煙塵之中的火焰宛如永遠吃不飽的饕餮,瘋狂地舔舐每一寸土地。
近距離目睹這種末日般的景象,在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中,誰能保持鎮定?
歸蝶做不到。
她嚇得緊緊抱住織田信長,閉目迎接毀滅,卻遲遲無法察覺到身體被摧毀的痛感,悄悄睜開眼。
火焰與煙塵沒有筆直朝著這裡,反而繞開向兩邊,擴散的衝擊波將山川河流毀滅,無數煙塵騰騰而起,宛如一條條沉睡的土龍被喚醒。
咕咚,歸蝶嚥了咽口水,話都說不利索道:“你,你做了什麼?”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白石沒回頭,也沒有看底下,目光直視前方,偉岸的背影彷彿在支撐著蒼穹。
歸蝶不得不說,在這個瞬間,白石的形象快要趕上她心裡的信長大人了。
涅音夢對生死看得很淡,只關心自己的糰子,“味道怎麼樣?”
“……”白石覺得這個時候討論這個有損自己的氣質,但看著涅音夢認真的表情,他吐出一口具有甜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