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
大片黑暗籠罩在上方。
卯之花烈靜靜看著,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閃過。
記得小時候,她已展現出不弱的靈壓,抓著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斷刀,四處殺人。
沒有善惡的觀念,只覺得血的顏色很鮮豔、漂亮,她很喜歡看。
後面身體發育完全,也懂事的時候,她還是沒停止殺戮。
當時,靜靈廷未立,所有資源分佈在東南西北四個流魂街,以至於當地的劍道館,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她產生新的樂趣,開始踢館的生涯。
那段時光真是很快樂,她滿心沉浸在下一個對手會是誰?擁有什麼樣的招式?
這種類似於開寶箱的興奮感,到她殲滅所有流派為止。
她被人稱呼為死劍,就是那個時候的事。
當時她還太年輕,滿足於自己取得的成就,甚至連名字都改為卯之花八千流。
但登頂之後,迎來的是一陣孤寂,再也找不到對手,有時候敵人一出招,她就猜到下一個動作。
枯燥、乏味,在她心裡產生厭倦的感情時,山本元柳齋出現。
那也是一場相當愉快的戰鬥。
她生平第一次迎來敗北,並不是劍道上,而是整體綜合的實力,山本元柳齋比她強。
此後,她不停對山本元柳齋進行暗殺、偷襲。
一次次被擊敗,對方又沒有下殺手。
在最後一次暗殺失敗,山本元柳齋邀請她加入護廷十三隊,抗擊進攻屍魂界的光之帝國。
卯之花烈被他折服,答應了。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她在今天回想,還是能記起一些片段,清晰如昨日。
卯之花烈晃神間,無間大門被人開啟,她側頭,“你。”
“是你!”
她眼眸殺意更濃,從門那邊走過來的人,不是更木劍八,居然是白石。
他邁入無間,身後的門重新關起來。
“真是一點都不美麗的面容啊。”
“你這個玩笑有點過分。”
卯之花烈聲音陰冷,問道:“更木呢?”
“我拿出山本總隊長簽署的新命令,讓他回十一番隊睡覺。”
白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和印章。
卯之花烈再也忍不住殺意,猩紅的靈壓爆發,化作一場巨大的血雨噼頭蓋臉砸下來。
白石微微愣神,所有的血雨消失不見,只留下面容都要讓陰影吞噬的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偽造山本總隊長的命令。”
“不,這是真的命令,我向山本總隊長說,我要代替更木,滿足你近千年壓抑的那些慾望,並保證讓你活下來。”
白石將命令隨手一抖,紙張寸寸碎裂,“總隊長爽快答應我,還說做不到的話,就讓我死在這裡。”
呼。
黑色長髮高高揚起,死霸裝袖口飄揚,露出如白藕般的前臂。
閃電般的刀光罩著頭頂噼下。
不想聽,也不想說。
卯之花烈只想殺死這個擅自擾亂自己計劃的混蛋。
白石早有準備,右手握住刀柄,勐地拔出向上迎擊。
叮!
兩把刀碰撞的瞬間,卯之花烈左手袖子抖出一把短劍,如草叢的毒蛇竄出,直奔他心口。
白石一個踏前斬虛化穿過她的身體,落在數里之外。
看似很近的黑暗,還是看起來那麼近,卻又無法觸碰。
刀鋒從背後斬下。
這個速度,簡直就是和他用技能鎖定人一樣,半點延遲都沒有。
實際上,也差不多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