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躲在大樹後面的山迪亞戰士看向那林中站著的高大男人。
白巾包頭,赤裸著上半身,下身穿著花紋燈籠褲,手提一根黃金棍,背後揹著勾玉雷鼓。
艾尼路?
看我取下你的人頭!
山迪亞戰士謹慎地從樹幹後面將手中的火槍瞄準了下方白色……
人呢?
該不會!
他立刻轉頭,迎上艾尼路冷漠的眼神。
噼啪!
……
“快,前方就是巨大蔓藤!”
名為螳螂的山迪亞頭目,也就是帶著墨鏡,留有莫西幹髮型的男人腳踏小型威霸滑板,帶著一名戰士飛馳向前。
“衝上神社,取下艾尼路的首。”
噼啪。
螳螂勐然轉身看向身後,一個白色的人影蹲在旁邊的樹幹上,手中提著剛剛跟在他身後的戰士。
當然,焦黑的戰士看起來似乎是沒救了。
“你在找我嗎?”
艾尼路慢悠悠地說一句,最初的四個神官倒下三個了,只能由他出面解決,“我就在這裡,山迪亞戰士螳螂。”
彭,腳下的威霸勐然一衝中,螳螂一躍而起向旁邊樹幹上的艾尼路殺去。
“耶哈哈哈,你想殺我?”
面對迎面而來的長槍,艾尼路只是饒有興致地託著下巴,“很好,給你兩分鐘。”
噗。
長槍刺穿他的頭顱,雷電順著長槍傷到山迪亞頭目螳螂。
在艾尼路的傷口上,跳躍的雷電緩緩合攏,組合成一張傲慢的臉。
“我就坐在這裡,要殺要剮隨你高興,誰讓我是神呢?”
艾尼路喜歡將人慢慢逼至絕望,欣賞他們痛苦的表情,然後發出大笑嘲諷,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這是神的特權。
他坐在那裡不動,任由螳螂不停進攻,甚至到後面,主動打起哈欠。
“唔,啊。”艾尼路扭頭看一眼,裝出才發現的模樣,“對不起,我好像睡著了,你看起來很痛苦。”
兩分鐘的時間又怎麼可能睡得著,這句話分明就是在嘲笑他的攻擊軟弱無力。
“我是……打不贏你嗎?”
螳螂咬緊牙關,焦黑覆蓋臉龐,血從鼻子往外冒出,他不怕死,怕的是拼盡全力,連一丁點傷都無法留在敵人的身上。
“沒錯。”艾尼路神情冷漠地回答,明白這個男人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也是啊。
面對仇敵,自己無論如何用盡全力都無法傷到一根汗毛,絕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應該明白,我是雷。”
艾尼路解釋一句,道:“不管人類如何掙扎,都是打不贏雷,就算你在空島長大,也曾看過驚雷吧?”
螳螂抿嘴,握著長槍沒有動作,身體的力量隨對方的話語一點點離開。
“人類自古以來就把所有自己無法理解的恐怖當做是神來逃避。”
艾尼路側頭,理所當然道:“人類覺得無法戰勝而放棄的天災,就是我。”
“啊!”螳螂繼續出手。
“答應的兩分鐘已經過去,我要出手了。”
艾尼路沒有繼續讓他戳。
“瓦帕!快跑啊!”
螳螂不畏懼自己的死亡,大聲向同伴傳達著自己的想法。
即便是威力強大的排擊貝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是徒勞無功,根本不可能傷到分毫。
這個男人是無敵的!
……
香多拉遺蹟,都市中心。
“這個巨大藤蔓的頂端就是神社,艾尼路就在那裡。”
瓦帕順著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