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之初。
白石在酒精的作用下,整整睡了一夜又半天,他很想在軟綿綿的聲音下醒來。
遺憾的是,靈覺太強有時候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一有人靠近的話,就會自動清醒,很難體驗到被軟妹子叫醒的服務。
身邊熟悉的靈壓讓他懶得睜眼,這樣能引來溫柔叫聲,四捨五入就當做是被叫醒了。
“白石~白石~快醒醒。”
涅音夢的語氣很溫柔,如四月的春風在耳邊拂過。
耳垂都酥麻了。
白石雙手高舉頭頂,伸一個懶腰,睜開眼道:“早上好,音夢,你,今天打扮有些特別啊。”
涅音夢蹲在床前,一身很寬大的黑色風衣,脖頸纏著鮮紅蝴蝶結。
光滑的臉蛋透露出幾分半透明的質感,似乎手一戳上去就會戳破。
那雙深綠色眼眸清澈如鏡,倒映出白石慵懶身影,“早上好,白石,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那要說抱歉了,沒有人能嚇到我。”
白石笑眯眯回一句。
他一直在鍛鍊自己強大的內心,目標就是做到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仙木奇緣》
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
連柳生月影的死亡威脅,他都能澹然面對,還有什麼能嚇到他?
涅音夢站起來,手扒開黑色風衣,露出裡面一絲不掛的軀體。
“我!”草這個字還沒有脫口,反應過來的他及時嚥下,迅速發現不對勁。
那就是缺紅少黑。
整個身體過於白皙,如一塊造價昂貴又無人使用過的香皂。
應該是披上某種彷真面板的膠衣。
“驚喜嗎?阿近說,男人都喜歡這種刺激。”
涅音夢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一雙眼眸滿是期待,猶如等待主人丟骨頭的阿拉斯加犬。
白石手一拍額頭,總覺得她在挑戰自己身為男人的道德底線。
這種肆意白給的行為,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有幾個男人能夠忍得住不對一個想幹嘛就能幹嘛的女人不出手?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辛苦壓制慾望是為什麼?
大概是不清楚吧。
要是清楚的話,他也不需要這麼辛苦壓制,滿臉無奈道:“以後別聽那種人瞎說,把風衣合上。”
“哦。”涅音夢語氣有幾分失望,重新將風衣合上,並沒有紐扣,全靠磁力保證風衣不會輕易散開,態度乖巧道:“我以後不聽阿近的話。”
一句話就將自家的三席打入冷宮。
涅音夢是很聽話的孩子。
聽白石的話,也聽繭利大人的話。
假如兩人之間的話語產生分歧,她會適當採取選擇,看看該聽誰的話。
要是兩人發生衝突的話,那場面,她從沒有認真想過,就像是人去思考自己死後的感覺,得到的往往是一片空白。
“嗯,今天的早餐是什麼?”
白石收起那種歪心思,從床上坐起來。
涅音夢將地上放的長方形食盒擺在桌上,開啟蓋子,露出一條足足有一米五長的鱸魚,看模樣是清蒸。
蔥花、香菜圍繞在魚身邊。
誘人的香味撲鼻。
白石看著這麼長的鱸魚,也來了興趣,“這魚是你釣的還是買的?”
涅音夢挺了挺胸,語氣頗為驕傲道:“這是我為你出院專門準備改造的藥魚,裡面注入十八種藥劑,兼顧美味和營養,你可以嘗一嘗。”
白石拿起快子,夾一片魚腹肉,夾的部位居然化作汁水流向下方。
他不敢繼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