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訓練如火如荼。
地上更是火熱。
“嗚嗚。”
碎蜂失去一開始的盛氣凌人,眼淚從淺灰色的大眼眸往外湧出,小手只能死死捂著,避免發出那種不爭氣的聲音。
這麼多年過去,她以為自己能夠堅持,完全忘記,沒有用黃瓜進行日常訓練的話,再過去一百年,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幾下就搞得她淚流滿面。
“得瑟啊,你繼續得瑟。”
白石對於她的眼淚,現在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充滿著驕傲和自豪,只想讓她哭的更厲害。
碎蜂淚花閃爍的眼眸有幾分羞怒,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頭向上,一口咬肩膀。
那鋼鐵般的肌肉,差點沒把她的牙崩掉。
多年和山本元柳齋切磋白打,不斷錘鍊的身體,在這一刻展現出成果。
和二十年前不同,現在的他渾身都是高密度肌肉,外觀看起來變化不大是他有意壓制肌肉,沒有讓肌肉變得那麼恐怖。
這樣強健的身體,好處就是不需要用靈壓都能進行高速運動。
從午間到下午五點。
外面的天還是非常明亮,初夏時節,黃昏沒那麼快降臨,松樹上的蟬鳴聲被碎蜂蓋過。
“停~停~”
她的小腳丫子連連踹在白石滿是汗水的腹肌,渾身都要脫水,“你這頭蠻牛。”
碎蜂白了他一眼,精緻的巴掌臉滿是紅暈,就像熟透剛洗的小蘋果。
白石忍不住咬一口,附耳道:“再來一次嘛。”
“你想弄死我啊,快出去。”
碎蜂很高興他那麼渴望得到自己,但現在只想閉門謝客,小身子骨禁不住對方這麼折騰。
白石滿臉意猶未盡,再次想起空鶴的好,永遠不會缺水。
卯之花烈和碎蜂就沒有那個蓄水功能,時間一長,總是會面臨缺水的危機。
他站起身道:“我去打水過來給你洗一洗。”
“外面有人嗎?”
碎蜂問一句,她的靈覺遠不如白石那麼敏銳。
白石搖頭道:“沒有察覺到靈壓。”
“那我自己去,你打掃一下這裡,開窗透透風。”
碎蜂使勁站起來,腳有點發軟,手撿起自己的衣物,瞬步往浴室那裡跑。
白石開啟窗,直接往池塘一跳,再跳出來,一甩身上的那些水,又開始清理屋內,用布抹乾,再瘋狂旋轉捲走他和碎蜂的氣味。
絕對不能讓卯之花烈聞到一點不對勁。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擺到檯面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想戳破那層默契的窗戶紙,怕招來無法想象的後果。
打掃好屋子,白石穿上衣服,眼眸再次檢查一遍,確保不會有一絲痕跡,才心滿意足,繼續敞著。
院外的空氣相信很快就會散開。
他手一抹汗,心裡鬆口氣,想起看見的冰桶,連忙去撈出裡面的西瓜,用刀切開,分成一片片。
鮮紅的果肉夾雜黑色西瓜籽,裝在白色盤子裡,他坐在廊道上,陰影已蔓延到前方地面。
他咬下一口西瓜,甘甜的果肉夾雜著冰涼,聽著樹上蟬鳴,屬於夏日的燥熱隨之消散。
“真舒服啊,”白石又咬一口,將西瓜籽對地上吐出。
不久,碎蜂返回這裡,頭髮掛著些許水珠,人到他旁邊坐下來,小手拿起一片西瓜,很自然挨著肩膀道:“你這些年在虛圈的日子過得還好嗎?”
“糟透了,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
西瓜很甜,白石的話更甜,碎蜂耳垂髮紅,用兇巴巴的語氣掩蓋內心羞澀道:“哼,你就是一張嘴說說,想我?